大头看着任悠,道,“我现在需要模拟出代表崇祯轨迹的函数,根据这个寻找或者说刻意制造跟你的轨迹的交点,在提供金木水火土任何一种元素的条件下,通过虫洞一样的门,把你安全地送到娜所在的空间里。虫洞,也被称为爱因斯坦-罗森桥。这种类似于空间门的桥因为其构成物质的特殊性非常不稳定,任何东西的通过都可能导致桥的崩裂。但因为你特殊的染色体对于环境极强的适应能力,你在通过虫洞时与构筑虫洞的物质同化了,所以你能不受伤害的通过,而虫洞不会坍塌。”
“娜所在的空间?”任悠终于能搭上话的问了个问题。
“是的,娜所在的空间。时间是按照线性向前走的,而空间只是我们的感知。真正在同一个时间轴里的空间层次到底是怎样的,没有人知道。我们所看到的感觉到的永远都是真相的一部分。而事实是能量,非常强的能量能够支撑起为常人所不知的另一个个空间。能够自由穿梭在不同空间的人只能是与你们类似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娜现在活在被崇祯的意志力构筑起来的空间里。这个空间的基础是他的能量,里边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人一村都来自于他记忆里的碎片,他就象上帝一样在那个世界里。而活在里边的人不过是一粒水蒸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是的。”他顿了顿,道,“你其实可以选择不去的。对于这样一个不稳定的未知的世界,你真的不需要做不自量力的事,我们已经可以说是失去了娜,我们没必要。。。”
“我已经决定了。”说完她就站起来,走了出去。
在给关大头计算函数的时间里,任悠入了魔一般的查关于明朝末期的一切资料,正史野史通通囫囵吞枣地塞下去,尽量把人物时间事件记在脑里。她越看越是心惊,越了解那段历史就越觉得不可理喻,没有任何一段历史像那段历史那样稀里糊涂,乌七八糟却又精彩绝伦。
她一直以为万历过后还过了好几个朝代明朝才衰落了,可没想到万历的儿子在万历死后仅一个月就开挂了,天启就是他孙子,崇祯也是他孙子。换句话说在张居正所创造的繁华时代在短短不过60年的时间里就由盛转衰,迅速灭亡了。众多资料里其中有一本黄宗仁所写的《万历十五年》,任悠觉得特别有意思。书里作者仔细分析了万历十五年这看似无关紧要没有大事发生的一年却在时间轴上如何影响明朝作为一个泱泱大国的国运。其中还以申时行为案例,分析了以文制武的必要性。可就是那一年,让万历从一个有为青年成为了一个以怠政来对抗整个文官集团的无为等死老者,也就是那一年,他深刻的认识到了文官集团铺天盖地的力量,而自己虽贵为天子,也不过是网中鱼。无论他怎么努力,注定了做不成想做的事。既然努力不会有结果,而内心的愤懑又无处宣泄,只能以消极的对抗整个文官集团来排解无奈的情绪,而国力也在日复一日的对抗的默默消耗着。万历怠政最夸张的时候罢了六部无数人的官,故意不补官,于是六部里做事情的人就只有部长,没有郎中。一整个无政府状态,那时很多人连皇上是谁都不知道,基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量农民进城打工,形成第一批实际意义上的农民工,自由贸易萌芽,漕运航运发达,生活富足。可万历三大征三入朝鲜打日本,虽说杀得小鬼子溃不成军,伤敌一千,自伤七百,打得国库都快亏空了。当时援朝的军队作战,后方粮食供应不及,需在当地采粮,朝鲜人民都是异常现实的要求一手交钱,一手给粮。这样看来后来的抗美援朝朝鲜人民也延续了当年清晰的经济头脑。那之后的天启,阉党乱政,民不聊生,各种不好的兆头纷纷出现。其中有一次震惊全国的帝都王恭厂大爆炸,炸死了两万余人,死者皆赤身裸体,没有死的人也赤身裸体,不知道原因。天启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