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爷找到的时候,正趴在路边哭得可伤心呐,脸上还鲜血直流。拎回来后吓坏众人。是母亲天天用姜水敷面才没有留疤。
每次讲到这些,父亲和哥哥都会心情大好,仿佛这些趣事能冲淡他们对于朝局的担忧,母亲也在旁边微微笑着,不时给父亲的哥哥的茶杯里添水。
父亲心情好时也和孙诺下盘棋,和孙谏讨论下剑术。父亲和哥哥下棋的时候孙诺就在旁边照着母亲的样子给他们沏壶好茶,然后在旁边安静的看着。有时她在旁看着流着哈喇子就睡着了,醒来却发现已经躺在自己软软的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闻着空气里还残留着母亲的戴春林脂粉香,无端端生出安全感,一合眼又睡着了。
这样过了一个月,孙诺的棋道开始精进,理解能力也不断增强。刚开始看笔记本上的公式和理论不太明白的地方在一次又一次的观棋过后居然无师自通的豁然开朗,开始慢慢明白孙父常常挂在嘴边的“一法通,万法通”。虽然不太精确,虽然活动范围有限,也开始慢慢可以通过自己的行动轨迹收集数据画图了。同时看出父亲虽然表面上不同意哥哥带兵,但在下棋之际已经将调兵遣将之法倾囊相授。父亲又一次将哥哥的黑子逼到绝境后,对哥哥说:“谏儿,你花太多精力观察我下棋的走向,并期待能够从中找到规律做出预测来破阵。我却对整个战局做观察,指东打西,牵南制北。你太关注于细节,没有对整个战局建立一个概念。还有,战场上最忌讳被人找到规律。如果你的行为是可以预测的,那么你必输无疑。”哥哥不服气的说:“可是父亲,人的每一个行为都是有痕迹可循的,只要跟着这些痕迹走,搜集足够的情报与信息,一定能做出合理的预测的。我输在时间不够。还没有搜集到足够的信息,已经被父亲占据了大片地盘。”对于哥哥的回答,父亲只是笑笑,却没有再讲话。
就这样过了一两个月,孙谏见孙诺剑术已有小成,开始教她内功心诀。孙诺发现他的内功心诀一念她就懂了,大致的运行竟跟她生病那次原理一样,吐纳之际将阖闾之气起于腰眼,途经任督二脉,汇于丹田。
一天完整练完一套剑法后衣衫湿了一大片,竟然也不觉得累,休息片刻又练起来。剑尖平平挥出,剑尖回转斜刺劈杀,剑随身走,越练剑越快,心中竟然更加宁静无一丝杂念,收势时没有按照寻常练习的套路,反而心中所想,手中所指,最后横劈带刺一剑刺出,面前一棵碗口大小的树竟然咔嚓一声,断了。孙诺吓了一跳,楞在当场,做声不得。这时旁边突然响起一阵掌声,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眼里全是笑意,道:“我的好妹妹,你这最后一招这么厉害,叫什么名字?”她想了下,道“叫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哥哥道:“哈哈,好名字。我确实没想到诺儿这么有天赋,不仅能自创招式,还能练习剑术的同时吐纳声息修习内功。”“我并没有修习内功?”她疑惑道,完全不知道孙剑所指。孙谏温柔的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道:“傻妹妹,你以为那树是被你砍断的,那是被你内力驱动的剑气所伤。你现在的内功已略有小成了。去洗个澡换套衣服,然后到花园里找我,我有重要事情找你。”说完径自离开了。她回到房间,让月儿准备好洗澡水,褪去衣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自顾自的叹了一声。孙诺,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孙大学士的女儿,任悠的替身,生得虽不是倾国倾城,却是温滑玉润,皮肤细腻,一触之下手竟然舍不得离开。‘我要是男人,也肯定为这样的女子所倾倒的’孙诺暗暗的想。
换了一身藕黄色的衣裳,照月儿教的方法挽了一个最简单的云鬓,匆匆走到花园。孙诺大概知道哥哥要提的一定跟进宫有关。虽然她恨不得马上见到娜,但这么多天在孙家的舒适与惬意已经让她产生了她就是孙诺的错觉。她知道再这么呆下去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