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活罪难逃。念在你说得还有点道理,现赐你尚方剑、银币、坐蟒,速去关外见袁督师,让他死守宁远山海关。不带圣旨,只传口谕,人在口谕在,人亡,”他顿了一下,“想来必是天意,我也不阻止他回京勤王了。”
孙诺不知道是不是跪晕了,在长平一个父皇还未喊完的情况下竟然立马磕头谢恩了。
时间紧急,皇上亲自挑选十八骑东厂一品带刀侍卫护送她出关,每人配三眼火铳。临走时细细将坐蟒丝带缠绕,亲自为她系上,又允许她可以再挑两人跟着。她挑了精明的小豆子和小米子,竟来不及跟公主告别,一路出城去了。
一路上餐风露宿,连换马匹不停歇,路过驿站也只是稍作休息又继续赶路。小豆子一路上见她闷闷不乐,不停地说笑话来逗她开心。不一日已近得关外,一路上只见得饿殍遍野,又或扶老携幼,往关内奔走,一派惨淡景象。
这一日傍晚,一行人正往前急奔赶路,尘土飞扬之间坐骑突往前倾,心道不好,借马匹向下之力一撑,身形拔起,人还在空中,上空又飞来一网,忙向旁边翻滚,刚抬身已有数十柄长枪袭来,动弹不得,再看周遭的人,有的跌进坑中,有的已困在网里,一般的狼狈不堪。对方这几下干净利落,配合有度,竟在三招之内将己方这群人全部制住,要知道这可是精心挑选的十八名一品御前带刀侍卫。
他们拿住孙诺一行人后,也不问话,押着来到一处帐篷前,对着帐篷里道:“赵总兵,据哨马来报,这十几个人从关内方向过来,一路上也不歇息,走的是小路,却是直冲山海关方向来的,不知来意为何,属下已将这几人拿住,请将军定夺。”
他一叫赵总兵,想定是赵率教,他人已在关内,必定是作为前锋已被派出前去支援京城。。。还没想完,孙诺屁股已被踢了重重一脚,跟着一句“进去”。孙诺回头瞄了他一眼,心想老子一定会找机会踢回去。
进入堂中,见坐了好一个精壮汉子,两眼炯炯有神,道:“来者何人?”孙诺忙问道:“是赵率教赵总兵吗?”还没问完,脑袋又被猛拍一下,接着一声大喝:“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直呼总兵姓名?”
孙诺一听声音就知道就是刚才那个踢她屁股的人,顿时大怒,一把拔出尚方宝剑,道:“我乃皇上密使,有尚方宝剑在此,我要见袁督军。”
赵将军一听,走近身来细看,还未来及做出反应,一人道:“报将军,在其他人身上搜出东厂锦衣卫木印,确系是朝廷派出的人。”
赵总兵虽是粗人,但也反应迅速,忙让孙诺上坐,跪下,道:“都怪下官眼拙,委屈了御史,还请见谅。”
一来事态紧急,二来她见他并不把罪名往下属身上推,倒也敬他是条汉子,忙还剑入鞘,道:“赵总兵,事情紧急,快带我去见袁督师。”赵率教不敢怠慢,忙让人准备。
孙诺问道:“此地离山海关尚有一日路程,赵将军不在关内,却在此地安营,这是要去哪里?”赵迟疑了一会,道:“御史从京城来,必定已得知皇太极从蒙古进军的消息,督师命我前去勤王,半日赶一日的路程,中午出发,这才在此地安营。”
“带多少人?”
“一万人。”
“皇太极亲率后金、蒙古各部近10万人奔袭千里,势在必得、锐不可当,将军想仅凭这一万人挡住那十万骑兵?”
“军令入山,督师今日命我三日内赶到密云勤王,我不得不从。”
“哼,密云,他倒判断得准。我有坐蟒在此,亲传陛下口谕,你速速率部回山海关,死守关隘。”
他却并不回答,想他领令出关,这才不到半日就被召回,回吧,违抗军令那是死罪,不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