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议事厅,几个身着甲胄的人正在议事,好几个人还挂着彩。见她进来了,一字站开去。袁督师客气的一一替她引荐,并向将领介绍孙诺为通州来的参将。孙诺心下生疑,也不便反驳,和众人作揖为礼。守北城的副总兵朱梅,守西城的副将朱副,守东城的总兵满桂,最后才见到了守南城的参将祖大寿。祖大寿手臂上应该受了伤,绷带挂着,却极其精神抖擞,礼罢,一把抓住孙诺激动的道:“大人,今日幸得大人援手,南城得保。祖大寿替城里的百姓谢过大人。”孙诺望着他,情绪激动不假,眼神真挚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稍微放心了一点,心想小命总算是暂时保住了,道:“祖大人的伤,不碍事吧?”祖大寿大手一挥,道:“皮肉之伤,不碍事的。”言谈之间,孙诺眼角余光注意到了袁崇焕难以捉摸的脸色,心道:‘看来他还没有放弃杀我。’毕竟,谋杀御史是多大的罪,如果孙诺有命回去,只怕他就会小命不保了。从他的立场上来看,是没有理由相信孙诺不在皇上面前乱说话的,他们的情况还是很危险。而现在不杀,应该是见她还有点利用价值。如果不积极表现,只怕跟着她来的人都得手牵手的共赴黄泉了。
果不其然,袁崇焕道:“今日南城凶险至极,多谢大人援手。南城及西城多处已被挖出了大洞,虽未危及城基,但明日一战,如若还是今天这个打法,墙倒城破只怕只是时间问题。”
众人七嘴八舌的,有的说应该派人回山海关求援,有的说派工兵趁着夜色补修城墙。
孙诺听众人这么乱糟糟的说了一会,都还是以防御为主,没有人提以进攻代替防守,于是越众人而出,道:“如果‘主守’已经守不下去了,列阵于前如何?”
安静了三秒,三秒后厅堂上爆发出大笑,渐渐大笑演变成狂笑,快把屋顶给掀翻了。孙诺羞红了脸,不知所措。
祖大寿心有不忍,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的骑兵不是贼子们骑兵的对手。”
“就是,你是没有跟贼子们打过遭遇战.....”“就是,这么多年了,我们就只能缩在城墙里打防御战,为什么呀,还不是因为三个字,打不过....”众人七嘴八舌的道。
孙诺一个软妹子,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受到如此的嘲笑,还更别说被一群大老爷们。她定了定心神,思索了自己的处境和敌我双方的态势,知道现在如果不获得袁崇焕信任,让他知道她还有那么点价值,那么被干掉就是旦夕之间的事了,于是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可问题是我们已经守不下去了,必须得转守为攻,方有一线生机。对方骑兵的优势在于机动性好,战斗力强(少数民族嘛,天天在长白山挖人生吃,身强力壮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我们能利于武器的优势阻止他们的机动性....”
“什么武器的优势?”
“诸葛武侯弩!”孙诺心道‘我就不信你没有’。
“好,你倒说说看,连红夷大炮都阻挡不了的骑兵,光用诸葛武侯弩怎么能够阻挡?”朱副毫不隐藏他的怀疑。
“不是阻住,而是挡一挡,让冲势缓一缓。”孙诺顺势拿来纸笔,画将起来。“诸葛武侯弩,矢长八寸,连发十矢。于阵前端设三排步兵,各配诸葛武侯弩。当敌人骑兵刚开始向我方阵营冲时,箭羽营射箭,射完就退到后排,前队变后队。而三排弩兵,后队变前队,在敌人离我们三百步远处,第一排放箭,退下装箭的同时第二排上,第二排退下的同时,第三排冲上。我计算过,退下到装满箭十秒钟足够了。也就是说等第三排弩兵射出弓弩的同时,第一排已经准备好重新战斗了。对于敌人而言,弓弩从来都没有停过,那些能够冲到我们面前的人,人数必然不多,想必不受伤的可能性也不高,战斗力也必然打折扣。当然如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