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回刀拨开飞来的两个黑色“暗器”,不料,才一碰到,两个黑色“暗器”竟“砰”、“砰”连声,一团烟雾即刻炸了开来。
金寓北立时明白,这是倭奴首领要障住自己眼目,助那黑衣人逃脱。金寓北抛掉长刀,双掌一挥,太和掌第三十六式:江汉横流,要将那黑衣人在烟雾之中震伤。
只听掌风呼啸,如风雷乍起,摧散烟雾之际,那人被一部掌力击中,看他直飞而起,落向北面礁岩,那倭奴首领向前把他接住,即刻又抛出几枚烟幕弹丸,几丛黑烟炸开,金寓北飞身到北面礁岩上时,已不见了倭奴首领与那黑衣高手的踪影。
金寓北抬眼四下望去,见李进淮与刘光禄还在带人四下追索倭奴,众多倭奴大多已经战死,少部钻到水下,不知影踪。
陡听得正南一块礁岩上哨声急促,众人循声望时,散处各处礁岩上的倭奴,即刻如条条游鱼,纷纷钻入岩下水中。
金寓北心痛周之桢与司马衷惨死。任守阳昏迷不醒,更令他不安。大声喊道:“李进功使、刘接应使,救起受伤兄弟,到船上会合。”两人遥遥大声应诺。
金寓北飞身向北,直向船上奔去,到的船上,李仁恭正在甲板上执刀守卫,洪晟坐在甲板上,揽着任守阳。李仁恭道:“大堂主,任副堂主受伤不轻,须尽快救治。周之桢、司马衷两位卫护使已经、已经……”
金寓北一言不发,到洪晟、任守阳身边,道:“洪晟兄弟,扶好任师弟。”洪晟在后,将任守阳扶正。金寓北盘膝坐在任守阳对面,右掌抚在任守阳胸前膻中穴上,一股醇和至极的太玄真气涌入任守阳体内。
金寓北才给任守阳输得一刻真气,任守阳竟猛地睁眼大叫:“小砧子、小砧子!过来!六师弟……”
金寓北心中一酸,仍不言语,只是将太玄真气源源不断向任守阳体内催送进去。
李仁恭心动不已,俯身道:“任副堂主,倭奴都被赶走了,大堂主在给你疗伤。”
任守阳慢慢回过神来,见大师兄面色凝重,一语不发,正在给自己输送真气,方始明白已到了安稳地方。
任守阳怔怔看着大师兄,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李进淮、刘光禄带人回到船上,众人见甲板正中金寓北正给任守阳疗伤,人人无声,俱都肃立。
李仁恭躬身问道:“大堂主,是否开船?”金寓北点点头,李仁恭一摆手,叫出几名水运堂人众,扯帆掌舵,开船回白沙湾码头。
船行之中,海月西斜,水雾弥漫,只闻风掠帆桅,涛声不绝,不闻一人声响,众人都看着金寓北、任守阳,肃然无语。
良久,金寓北拿开手掌,对李仁恭道:“李卫护使,把任师弟和周师弟、司马衷师弟抬到舱里去,好生看顾。”李仁恭领命,与洪晟将任守阳抬起,又有几名属下抬起周之桢、司马衷的尸首,下到舱里去了。
金寓北转身,只见雾气茫茫,水月迷离。
金寓北道:“李进功使,兄弟们死伤如何?是不是都带回来了?”李进淮躬身答道:“大堂主,任副堂主带来的五十兄弟,战死二十一名,伤九人。属下与刘接应使所领兄弟,伤十九人,死七人。不论死伤,都带回来了。”
金寓北道:“把死伤兄弟都抬到舱里,敷伤救治。”李进淮道:“已安顿停当,大堂主。”看看金寓北,接着又道:“大堂主,属下与刘接应使拿获十名倭奴,都被点倒带到船上来了,如何处置?”
金寓北即刻问道:“在哪里?”李进淮转身向后一指,陡然间愣住了。众人都向李进淮身后看去,见一丛黑衣倭奴交相枕藉,不知已死去多少时候了。
李进淮、刘光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