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云冷笑一声,道:“不要再唱这样的双簧把戏了,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你道天山派人人都是傻子么?”
祁青云说完,转首定定看着金寓北,问道:“你就是金寓北?”语意冰冷,怨毒极深。金寓北道:“正是。”祁青云道:“阁下一定认得刘长天与张盘山吧?”金寓北点点头,道:“听说过。”祁青云突地冷笑不止,同时冷嘲道:“阁下不止听说过吧?东盟大堂主神功盖世,太和掌法天下无敌,刘师兄和张师兄命丧阁下掌底,当真荣幸之至。”
莫甘棠听他说自己的两位师兄命丧金寓北掌底,当即大叫道:“老兄,苍天有眼,你说话要小心。血口喷人,是要遭报应的。”祁青云恨恨说道:“血口喷人遭报应,那滥杀无辜就不遭报应?”
金寓北听祁青云说自己杀了他的两位师兄,知道是他或是整个天山派误会了自己,又或是有人嫁祸于人,故而不惊不怒,一摆手,示意莫甘棠让他说下去。
祁青云见金寓北平静如初、丝毫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微感意外。他以为这三人把自己挟持出了重围,在这渺无人烟之处,神不知鬼不觉,定会了结了自己。没想到自己指斥金寓北为巨恶凶手,他竟浑然不以为意。于是,更加确信这东盟大堂主就是杀害自己两位师兄的元凶。眼望金寓北,更为气恨。
莫甘棠见这祁青云实在不可理喻,道:“怎么办?大堂主。这人简直是榆木脑袋,连弯都不会转。您隐居辽东才回,怎么可能不远万里跑去天山,去巴巴地杀两个人再跑回来?”
莫甘棠又低头对祁青云道:“姓祁的,自己师兄被人害了,有本事把真凶找出来。断案讲究证据确凿、水落石出。你自己一头雾水,睁眼瞎子一般,只知道捏造诬陷,不知道详察追凶。快去纠集人众,找出真凶才是正经。”
金寓北右手食指凌空几点,解开了他的穴道,冷冷说道:“祁青云,明白告诉你,金寓北从未与你天山派有丝毫瓜葛,你两位师兄是怎么死的,与我无干。今日,你须将背后传话给你,令你在此设伏的人说出来,不然,你休想全身而退。还有,前一日,你是否伙同倭奴去过六横岛?”说罢,抬手一掌,将他脸旁一块大石一掌拍碎。
祁青云浑身一震,转脸一看,大石碎裂,更是无比惊骇。就连冯昆、莫甘棠,见大堂主神功高到这种地步,也是惊异非常。
不料,那祁青云怔怔看了碎石一刻,转回脸来,闭上眼睛,竟从此一声不吭起来,一副任割任剐,死活不再开口的样子。
莫甘棠和冯昆都觉无计可施,看看金寓北。
金寓北看看祁青云那不可理喻的死硬架势,冷笑道:“祁青云,没想到秦老掌门门下,竟然有你这种颟顸愚顽之徒。你便诬我为杀人元凶,也没什么可惧。只是,你要记住,此后你若再敢对东盟做什么腌臜手脚,叫你做一件偿一件。”说罢,一脚将祁青云踢得直飞出去,转首与冯昆、莫甘棠直直向西而去。
祁青云飞出六七丈远,竟稳稳落到地上,他怔忪站立,不明所以,但是知道金寓北这一脚并不想伤了自己。
夕阳之下,祁青云直立不动,怔怔看着金寓北三人走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