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知道石洞之中有人,才全神警觉,潜运太玄神功,立时耳聪目明许多倍。
金寓北听得凸台上一人喘息粗重沉浊,还有一人则气息很轻,内力应该不弱。除此两人之外,再也听不出还有什么人在凸台上。
金寓北听不出哪一人是自己的师父上官昼。自己自幼追随师父左右,对师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知道得清清楚楚。师父的内力修为当世独步,堪比神人,那喘息粗重之人,不是师父,那内力深厚的也难及师父两成功力。
金寓北仰首看看头顶探出的石壁,暗道:若是师父在上面,不论他老人家是否安好,以他的胸怀气度,无论何人进洞来,此时绝不会缩在石窠之内,而不出一声。那,上面真的没有师父?
金寓北向两旁的洞口和石缝看看,看到东首溪水涌来,陡然间想到毙命在归云峰崖下的杨济序卫护使。心想:杨济序卫护使能到得崖下,师父与张天作卫护使也会到得崖下。他们三人之中,一人毙命,当然是余下两人。那么头顶这两人除了师父和张天作卫护使,绝不会再有他人在此地走投无路,而投身到这个溪水石洞之中。
金寓北心道:无论上面是自己人还是敌人,既在这石洞之中相遇,则必然要明白个究竟。当即仰面朗声问道:“上面两人是哪路朋友?金寓北来此寻找师父——东盟盟主,请两位现身说话。”
良久,听上面一人仍旧是喘息粗重沉浊,另一人喘息则突然间急促起来。金寓北耳中依旧细听头顶两人声息,在溪水中慢慢向外挪动脚步,渐渐从凸台下面将身子挪了出来。
突然间,听那呼吸急促之人竟叫了一声:“你……”
金寓北运足太玄神力,猛然间异军突起,“呼”地一声,从水里向凸台上飞纵上去。
他听准了台上两人的方位,出其不意,那名内力浑厚之人又在心神激荡之中,金寓北竟一袭成功,飞身上到了凸台上。
金寓北见一人立身石壁边,一手紧握一块尖石,长发蓬乱,满面黑须,一双眼睛呆痴了一般,怔怔看着自己。
金寓北弯刀一指,抵住那人前胸,俯首看向他身后。
台边一人喘息粗重,身形长大,正仰面依石壁而卧。微光之下,看他面色雪白,棱角分明,额宽鼻直,虽双目紧闭,但仍旧不减威严。
陡然间,金寓北全身剧抖,心胆俱裂。“当啷”一声,手中弯刀竟不由自主掉落在脚下凸台上。
突然间,贴石壁站立的乱发长须之人,两手虽依旧紧紧握着尖石,但支在空中的两只手臂竟重重地颤抖起来,手中尖石愈发抓得紧了。
金寓北目眦欲裂,愣愣看着石壁旁躺着的长大之人。那须发蓬乱之人,则直直看着金寓北,满面须发中露出的双眼,现出万分匪夷所思的神情。过得一刻,那人大叫一声:“大堂主!”“噗通”一声跌倒在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