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到台州城内,任守阳打听清楚,大队官兵回城后并未返回军营,而是先去了州府府衙,三人遂向府衙行去。
任守阳在府衙近处找到一家洁净茶楼,让苏儿进内暂歇,而后与陈英白去府衙察探。
寻觅良久,丈夫仍无消息,苏儿如何能歇息得下去,始终是心焦如焚,起坐不宁,一次次到窗畔,掀帷探看任守阳与陈英白是否察探回来。
听楼下有人进门,苏儿又以为是两位师弟回来,即刻站到门口。果然任守阳、陈英白推门而入。
苏儿问道:“有没有音讯?”
任守阳道:“我二人将府衙内外察探一番,今日到府衙来的,除了捕来的清溪镇一家老小,就是捕人的那些官兵,并无他人来过。官兵交接了人犯,已回军营。清溪镇一家老小,被定罪下狱,关进大牢了。”
苏儿听任守阳说去府衙内外,只是一句带过,知道他进出府衙,定是费尽了心思。
陈英白道:“三师兄,咱们再到军营去察探一番如何?只要拿出一名官兵来拷问,不怕他不将大师兄的音讯给说出来。”
任守阳道:“师弟所说没错,只是军营人多,咱们不仅进出不便,若是去捕人的那些官兵真的与大师兄有牵涉,一旦隐藏,咱们会愈发难找。”陈英白边听边默默点头。
苏儿道:“那咱们去大牢,”起身就要出门。
任守阳道:“请师姊再耐心等几刻,此时天时尚早,等初更时候,凑牢子们眼花,咱们再进去探个究竟。”
半个时辰的时光,苏儿就如等了一年之久,强自按捺,等到了天黑。任守阳道:“大师姊,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不过两盏茶功夫,任守阳回来,手里提个包袱,向房内二人一摆手,三人出门。
三人趁夜色到了台州府大牢,行到暗处,任守阳抖开包袱,原来是一包牢子衣装。三人换好衣帽,任守阳在前,大摇大摆向大牢门口走过去。
牢门口监守上前挡住三人,道:“兄弟,干什么来了?这里值夜的已换好了班,你三人又有何公干?”
任守阳竟不停步,不理会监守阻拦,自顾向里走,苏儿和陈英白紧跟。任守阳边走边道:“你道老子巴望来呀。都是老子撞了霉运,牢头说知府大人吩咐下来,今晚来了通匪要犯,须增派人手看守,就叫咱新来的哥仨来了。”
监守一怔,随三人向内走几步,道:“有这等事?且慢,牢头怎么……”
一句话没说完,苏儿抬手点在他腰间,监守哼一声,摇摇欲坠,陈英白一手将他提起,塞到了门后,自己站到了门旁。
任守阳回身取下牢房钥匙,一摆手,和苏儿进到大牢里。
牢内昏暗阴湿,两人依旧大摇大摆,在一间间牢房门前走过。
里面监守再问时,任守阳千篇一律,说是增派人手看守要犯,竟一路畅通。里面监守还给指示了要犯牢房所在,两人毫不费力,就到了囚禁通匪要犯的牢房门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