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整锋芒敢惮劳,凌晨开匣玉龙嚎。
剑是做什么用的?自然是杀人用的,那剑术,也就是杀人的技术了,哪怕多么完美的辞藻也无法遮掩这最直白的目的。这二十一世纪几乎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却没有几人敢于实施,但若挣脱了着束缚的锁链,黑暗的本性必回展现的淋漓尽致,所以,哪怕是清晨中露水未干的树林,也掩盖不了阵阵剑啸所透露而出的杀机。
吕岩摇摇头道:“暂且不论行功剑架,你可知你的剑法中有何缺陷?”王渊收了剑,想了想道:“若是不说这功架,晚辈想不到有什么缺陷,望吕祖指点。”吕岩招呼王渊一同在青石板坐定,缓缓说道:“世人皆言吾飞剑取人头,我不甚致之,我有三大剑招,你可知是哪三招?”
“不知。”
“一断无明烦恼,二断无明嗔怒,三断无明贪欲。”
“明白了字面意思,还请深解。”
“我观你虽处世淡定,心中仍有忧虑,虽看似挣脱了束缚,实则为自由所束缚,看似无欲无求,实则贪欲成魔。”
“何出此言?”
“其一,我观你行剑之时,仍有犹豫不决,乃是纠结此剑是对是错,我说得对否?”
“的确如此,因我体质不好,悟性不高,于前世所习剑招不曾对过几次,虽前世教剑之人常言不应受剑招迷惑,但是晚辈认为,一剑既出,即使在平淡,也当为招,既然为招,必有对错。”
“哈哈哈哈!那你来说说,何为对?何为错?”
“这。。。晚辈不知。”
“剑,出了就是出了,只要达成了目的,不管对的错的,那都是对的,不管好的赖的,都是好的,你所追求的对错,想必是人体周转发力的对错,我说得可对?”
“是极!正是如此!”
“哈哈,剑行至顺,便是对的,你且观此剑,刃分两端,即便你不用力,单凭这剑,可否伤人皮肉?”
“可以。。。”
“那你于此前数场杀人之中,可曾有过发力的过程?”
“不曾有过。。。”
“既然如此,发力,行剑的对错,可还有意义?”
“晚辈晓得了。。。。”
“其二,我说你并未解脱,你可知为何?”
“望吕祖明示。”
“你虽于此新的花花世界,斩断了,前尘的束缚,却又心生迷茫,在这茫茫红尘,你没有了目标,你所谓的自由若是只是此般迷茫,可有意义?”
“很显然,如同行尸走肉。”
“看来你还算明白,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于此红尘中游历,不被此红尘所困,又不心生迷茫,届时,你的道自会显露端倪,对你说这句话,并不是为了拔苗助长,此后你要修行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在那未知的年月中,你会真正完成我今天所对你说的。”
“那,其三呢?”
“其三,我说你虽无欲无求,实则贪欲成魔,你可知为何?”
“晚辈心里似乎有些明白。。。。”
“哈,虽然我无法完全窥探你前尘所历,但是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你那颗嗜血,嗜杀的心脏,你对杀戮的渴求超越了无数人,这便是魔,不过,我却不打算让你泯灭了这魔,去除恶扬善。”
“吕祖所言极是,只是这最后一句。。。晚辈不解用意。。。”
“我刚说过,在未来的年月中,你会窥清自己的内心,寻得属于自己的道,我只给你一句忠言,不论如何,只要不被这心中的魔泯灭了心智,你便可无限的去开发它,吾辈仗剑之人,若无此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