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迷。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
从古至今,人性的阴暗便是无法抹除的,黑暗的又不只是人性,还有人心。古人言: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迷。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且说那王渊与徒弟封剑,这日练完剑,来村头闲走,忽见前方熙熙攘攘的一片嘈杂,却原来是一伙于战乱之中背井离乡的难民,数数竟有十人,衣着破烂,蓬头垢面,不多时便来到王渊封剑近前,为首的是一老头,年过五十,满脸皱纹如刀刻,头发灰白,佝偻着身躯,写满了沧桑的感觉和那份对世事无助的心态,老头近前来,先对王渊二人行了一礼道:“敢问这位小哥,前面可有村庄能暂居片刻,讨口吃的么?”王渊尚未答话,封剑便道:“有的有的!我家就在前面的村子里!老爷爷若是要赶路,不妨先去我家中暂住一晚再走不迟!”王渊眉头一皱,便不做声,老头听闻前面有村子,长呼了一口气,转身对众人道:“各位,今日暂且借住前面的村庄,明个清早咱们再行赶路!”人群闻言有住的地方,爆发出一阵欢呼。于是,便是由封剑带路,引了那五六人的难民,径自回返村子了,王渊在一旁跟着,也不做声,不多时,便已回到村庄,村民们听得喧闹,俱都出门来看,问清缘由后,便应允了这伙难民的请求,因为人数较多,一户住不下,村长便商议着,分开住,各家里待一个两个,村民和难民也没有反对意见,那难民的零头老人,便与另外一个黑壮汉子前往封剑的家中落脚,回转至家中,封剑与爷爷将那柴房收拾了出来,借与二人暂住。
时至下午,老头与封剑的爷爷在屋里嘘寒问暖,感叹战乱时节,民不聊生,那黑壮汉子坐在老头身边,无意中眼睛描道桌子上的一团包袱和包袱下的惊雷剑,见那包袱中露出银子的一角,随口道:“这战乱年代,家中置备兵器防身,老爷子当真是眼光高明!”封剑的爷爷听言,望向黑壮汉子看的地方,哈哈笑道:“小哥取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怎能拿的动这打仗的家伙事?这是我家孙子的师父的,你们一同回来,应是见过,一个年方十八的小哥。”汉子噢了声,点点头,便不再作声,适逢深夜,王渊默坐自己房中,轻轻的擦拭惊雷,摇曳的火烛映在墙上的黑影,既似刽子手的屠杀,又似落难人的挣扎。此时此刻,封剑于院中练剑,忽闻身后有声响,收了剑,回头看看,却见是那难民老头和黑壮汉子,开口道:“夜深了,你们还不睡么?”老头笑道:“我等俱是从那战乱区域逃来,每日惶惶,难以睡稳,倒是你,怎的也还不睡?”封剑挠挠头道:“师父告诉我练剑需得刻苦,在练一会便去睡了。”老头沉吟半晌,道:“不知小哥能否来我房中,有一事相商。”封剑满脸疑惑,却也应允了,便随二人至柴房。三人坐定,那老头看看门外,确定了四周无人后,开口道:“小哥,白天的那个黑衣青年,便是你师父?”
“正是。”
“不知你师父功夫如何?”
“这。。。。我也不太清楚,应该蛮厉害的,因先前有好几人的征兵队来抓壮丁,被师父一人手刃后,爷爷便让我拜他为师,学习自保之术。”
“这样啊,那你和你师父的感情如何?”
“虽是相处不过数日,但是师父对我和爷爷都很好的。”
老头闻言,叹了口气道:“小兄弟,你可知如今乃是乱世?”
“自然是知晓的。”
“那你可知,你师父为何为了你们两个陌生人,而和当今朝廷兵戎相见?”
“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