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老爷,今天是小姐的十八岁诞辰,这是周遭几个村子从来的礼品清单,请老爷过目”,那个被称作老爷的中年男子,观面相一脸正气,国字脸,鬓边两缕霜白述说着此人所经历过的沧桑。此地名唤王家庄,庄主王敬仁,膝下仅有一女,名唤王若兰,因早年丧妻,对这独女很是疼爱,大概看了遍清单,便交给管家去打点,自己则去了后花园。
“唉,你这妮子,不去前堂招呼客人,跑来这躲着作甚?”
“爹,女儿独喜清净,您又不是不知道,让女儿去前堂应酬,怕是比登天还难哩~”王若兰俏皮的笑笑,王敬仁一脸无奈,自己这女儿,其实哪都是好的,唯独这与人合不来的性子,令他大伤脑筋,呆了半晌,王敬仁忽然开口道:“女儿啊,爹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王若兰也没在意,随口应道:“嗯?什么事?”,王敬仁望着廊前桃花,缓缓道:“女儿,这一晃你也成年了,到了该嫁娶的年纪了,其实按理来说,这婚事早就该为你准备了,只是为父一直沉浸在你娘那件事的悲痛之中,才耽误了这么久,如今恰好趁此吉日,不若就寻一个中意的年轻才俊,把婚事给结了,你看如何?”,王若兰听闻此语,也不太放在心上,只回答:“这件事只凭爹爹做主便好,只是。。。。女儿一直很想知道,娘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爹爹你若是不想说便罢了。”要说这王敬仁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好脾气,唯独这件事是禁忌,听闻此言,王敬仁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本就是过去事,悲叹伤感也无用,索性便与你说了吧,当年为父本不叫王敬仁,而是江湖中也算略有薄名的翻涛剑王凭虚,因与你娘一见钟情,遂结为夫妻,一起闯荡江湖,只因年轻时好行侠仗义,因故人所托,藏匿一封信,恰逢那时你娘亲怀有身孕,便寻了一个村庄暂居,本来无事,直到有一天,为父出去买菜蔬瓜果,半日未归,有一匪寨号清风寨,寨主乃是号称铁爪鹰的公孙羽,不知从何处听得我夫妻二人藏有此信,便前来寻找,而为父因出门,逃过了一劫,待回到家中时,你娘已经奄奄一息,却原来是那公孙羽寻信未果,重伤了你娘离去,而恰逢此时生出了你,两两相交下,仅来得及告诉我仇人姓名,便撒手归西了,此后我便带着你,隐姓埋名,来到这,白手起家办起来这王家庄,从此不问江湖。”王若兰听的愣愣出神,忽地问道:“爹爹莫要难过了。。。。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封信?为何会引来如此的血雨腥风?”王敬仁却是摇摇头道“为父也不知那信究竟是什么,那上面的字为父也全不认得,与我们所用的字甚是相同,却似乎简略了不少,怪哉怪哉,对了,今日为父所言,莫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王家庄上下性命堪忧!”王若兰重重一点头道“爹爹放心,女儿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老爷!老爷!门外有个年轻人,说是自己好久没吃饭了,想讨口饭吃,老爷您看?”却是那管家风风火火的跑来,王敬仁一邹眉头“你这人,也是这么大岁数了,便给他点吃的又何妨?”“老爷您有所不知,那年轻人腰间挂着兵器哩!如今正值战乱,虽然咱这没受什么波及,难说此人是何来历啊!”王敬仁沉吟片刻,开口道“带我去见见此人!”
却说这三人快步行至庄门口,王敬仁将这年轻人上下一打量,目光在腰间佩剑上一扫而过,邹了邹眉,问道:“恕老夫冒昧,敢为这位小友是从何而来,为何佩戴兵器?”这年轻人也不回答,只是揉了揉肚子,眼中竟流露出可怜之意,看到王若兰忍俊不禁,扯着父亲衣袖道:“爹爹,我看此人也不是什么坏人,八成是个哑巴,就给他口吃的打发了去吧”王敬仁见状,叹了口气道:“也罢,小友且随我来后房用饭。”随即便转身离去,这年轻人快步跟上,片刻便行至后房,几个丫鬟已然将饭菜端了上来,那年轻人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