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既担心云梦岚来找他算账,也担心云梦岚来找他练剑。
第二天,云梦岚一整天都没有出现。
第三天,她依然没有现身,李长歌一颗高悬的心终于落下。
第四天天还没亮,睡了一个安稳觉的李长歌爬起床,推开木门,准备开始一天的晨练时,发现云梦岚竟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宵风刺骨,白裙飘飘,令他脊背生出寒意。
“鬼呀!”李长歌连退两步,失声叫道
“铮!”云梦岚拔出长剑,抵住李长歌的下巴,寒声说:“你再胡说,信不信我割下你的舌头。”
李长歌先是小鸡吃米似的点头,发现下巴被剑尖抵住,生怕被割伤,于是又摇拨浪鼓似的左右摇头。
云梦岚愠道:“你到底是点头还是摇头?”
李长歌舌头打着结说:“我没法点头,但是师姐问话不能没反应,总得做点什么,所以只好摇头。秦长老教过我,长辈让你做事,做好做坏没关系,但是做事的态度最重要。”
云梦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剑收回剑鞘,打趣道:“瞧你这点出息,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原来是虚惊一场,不是来找我算账的,李长歌擦了下额头的冷汗,惊魂未定地说:“前几天的师姐是春风桃李,留人沉醉,我难免有些放浪形骸,今天的师姐是傲霜寒梅,令人心生敬意,我岂敢有逾越之举。”
云梦岚似笑非笑地说:“我真想把你的舌头割了下酒,也不知是甜的还是香的?”
李长歌心念一动,正要说“你不割下来也能知道是甜的还是香的”,忽又觉得此话极为轻佻,于是便没有说出口。不料云梦岚也同时想到了这一茬,两人目光一对,脸颊俱是一红。好在天色尚早,看不清楚彼此面容,倒也不像上次那样尴尬。
略停了片刻,云梦岚轻咳一声,说:“你收拾一下,随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李长歌如释重负地问。
“浣纱诗会你有没有听说过?”云梦岚问。
“没有。”李长歌茫然地摇头。
云梦岚说:“浣纱诗会又名越溪诗会,名为诗会,实为剑会,是越境修剑界所有门派的青年英才俊杰都向往的一年一届的盛会,地点在苎萝山越女溪畔,相传那里是昔日西施浣纱之地。今年由我代表云鹤宗参加,但是我一个人去既显冷清,也显得对诗会不够尊重,可我又不愿与其他人同往,想来想去,就觉得你还顺眼些,因此让你陪我走一遭。”
“啊?”李长歌再次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