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玟见严政无话,又道:“你只有接受这一切,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你唯一能做的只有学好法术。变得强大了或许你才能保护好你想保护的人。”
“以前我说过,只要你还活着,你就必定有欲望。”
“你向往清明的心又何偿不是一种欲望,有欲望你便清明不了!”
“除非哪天你真的做了石头,你便清明了。但是你一天不是石头,你就得学会认命。”
“你要明白‘道不远人人自远,德不离身人自离。阴阳自在自在安,善恶存真是真存。’”
严政听得明白,半响无话。
芩玟亦不再讲话。因为芩玟明白能渡的是知道自己错在哪的人!就像夏天的虫不明白冬天的冰一般,就像井底之蛙不明白什么是大海一般。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静静躺着,一个静静陪着。
显然,这时的严政是那个明白自己错在哪的人!
后来的日子里严政再不曾玩声音,弄香气。。。。。。
这日,又是月圆之夜。
紫霄殿一片安静,严苍终于是按奈不住。
“这样下去怎么算好?”严苍问道。
“这段时间我看着比以前好了太多。”严若又说道:“你只盼着他去学悟法术,可他郁火那么重怎么能和严斌严敬他们一起去。”
严苍无奈只得说道:“明日你再去看看吧。”
。。。。。。
次日,天一亮严若便来到朱煜阁。
正值秋凉之际,一切都是萧索的,唯独内院的那几朵睡莲似乎开的愈加精致了。
四处不见人影,严若只好寻到严政卧室里去。
还是不见严政人影,却见芩玟独自靠着书案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严若走近才看清原来案上是严政写的几行字词,字里行间透着潦草之意。
“回首处,花非花,雾非雾,望不断,红尘路。
夜恍惚,朝非朝,暮非暮,梦不复,诗如故。
月华浓,净非净,素非素,心不负,情亘古。
泪空浮,泣非泣,诉非诉,忘不尽,堪回顾。
意踌躇,声非声,语非语,道不明,此中苦。”
“唉,必是仿着严敏最后的心境写的吧!他总是喜欢以另一个角度来写字句,到底是放不下严敏,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严若心内感慨着。
每个人初来到这个世界时都是一张白纸,奈何在这伏夔之境竟也把严政这张白纸染成了这般,本来还想给他们一个单纯的童年。。。。。。
严若又仔细看了一遍问芩玟道:“这是严政写的?”
“嗯。”
“他人呢?”
“他去花汀那边了,说要往山上去,修习法术。”
“胡闹。”严若气道。但又忽然平静下来,思索道:“这些不都是严政必须经过的路吗?”自己作为师娘的,能帮的又有什么呢?唯一能帮的只有严敏,然而现在严敏已经不在了。
严若明白严政再往山上去,郁火必会再犯,此时去必定要带上芩玟,可是芩玟刚到这伏夔之境不久贸然去那边怕是不妙,一时间徘徊犹豫不决。
最后,想起严政上次的可怕情形,终于还是拉着芩玟往花汀而去。
伏夔境内的天色是灰蒙蒙的,带着小雨,四下草木似又恢复了一丝生机,到底还是死枯色占去了大半。
严若带着芩玟不多时间便来到了山下,但却不见严斌严敬等人。
真是奇怪,昨晚严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