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尾,是怎么样的吗?”
这一回,还没等段云松开口,汪洋便哂笑一声,自顾自地说道:“算了,你不用回答了,我猜你也没看过。”
良久的沉默。
一阵阵微风吹过,四周的树叶沙沙地作响,不时有几片微微枯黄的叶,落在了地上。现在明明是上午,可是段云松却感觉到了丝丝的寒意。“唉,恐怕是要变天了……”他没来由地想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汪洋吗?”汪洋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问段云松道。他依旧没有回头,语气竟有些沧桑与无奈。
“啊?”段云松感觉有些发懵。他不明白,汪洋这是怎么了,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难道是眼看着就要赢了,所以大发感慨?
不等段云松回答,汪洋便自顾自地说道:“我出生在H省的农村,一个沿海省份的离着大海最远的农村。因为是沿海省份嘛,所以肯定也是以对外经济为主的,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但是我们那儿偏偏就四面环山,还都是穷山恶水。所以,我们那儿穷啊,真的穷。几代人了,窝在那么一个山沟沟里,倒也不指望着能致富了,就是想着哪天啊,能走出去,享受享受外面的世界,就知足了。所以,当我出生的时候啊,我爷爷就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希望我能像汪洋大海那样,无边无际肆意遨游。从小,顶着这个名字的我,就想要去看一看大海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真的无边无际。后来,我好不容易成为了我们村第一个考上县城高中的人,又成为了第一个大学生。填报志愿的时候,我全都填的海边的学校。可是谁想到,却被调剂到更加内陆的地方来了。”
段云松怔怔地看着汪洋。他感觉今天的汪主席似乎有些陌生了,可还是得耐着性子听他的自言自语。
“就在我六岁那年,我还差一年就上小学的时候,我爹去了。不是正常去的,他是被人酒后,失手打死的。打人的,是我们村村支书的儿子。事后,他给了我们家一点儿钱,说是善后费。然后,他儿子也没被判死刑。十年,而且好像中途还减了刑,六七年就出来了。”汪洋的语气是如此的平淡,搞得段云松在恍惚间觉得他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
“谁在乎他那几个破钱?这个***的!”猛然间,汪洋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着实把段云松给吓了一跳。他的表情是那么的狰狞,全身的血管都好像要爆开了似的。可是一眨眼间,汪洋就恢复了。他又平静地说道:“那之后没多久,我爷爷气急攻心,也去了。然后我就想,权力,这可真的是个好东西啊。你看,这还只是一个村官,就能有这么多的好处!所以啊,从小学开始,我就拼命地,想要获得权力。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都是班委。考上大学之后,又在学生会干到了现在。”
段云松还是不明白,汪洋为什么会突然开始讲他的发家史了。他只得静静地听着。
“看起来挺风光的,是吧?”汪洋自嘲地笑了一下,又抿了一口鲜红如血的酒液。“可是啊,直到去年,我才明白,在华夏的环境里,在我们的传统里,只有正职才是有权力的。所谓的副职,只不过是个名头而已。再回头看看我那一路过来,副班长、副班长、还是副班长,有什么用?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认真学习遵守纪律为人正直,为什么那些老师就不让我当班长?难道真的是天命?我不信!于是,大一那年,我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当上正部长!可以说,那时候,我们整个部门里,我是做事最认真的那一个,是最活跃的那一个,也是做的最多的那一个。可是呢,你知道最后,我们上一届的部长是怎么对我说的吗?‘汪洋,你很有能力,但是你太正直了,太刚强了。所以,我不能让你来当这个部长。’”
段云松没想到,汪洋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这着实让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