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结，气氛寂静的可怕。
牧白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荒弥的话还在他的耳边缓缓的回荡。
“你……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是無……”
牧白的语气有点结巴。
他的脑子里勾勒出自己面前的是一只狰狞的怪物披着人皮在跟自己说话。
他的额头上不停的冒冷汗，他真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可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确实是無。”
荒弥收起了那在牧白眼里仿佛魔鬼般的笑容。
“我们这些人，都是曾经被【恶魂】侵蚀，但是却反过来吞噬了【恶魂】的人，所以我们具有类似于無的能力，但是我们跟無，可不一样……”
荒弥的语气又有些不对劲。
“我们曾恨着让我们沦落至此的【恶魂】，我们中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恶魂】而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我建立这所学院的本意是想让这些与我有着相同悲惨命运的能有安居之所，但后来我发现，我们竟然具备着伤害甚至是消灭【恶魂】的力量，所以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将【恶魂】彻底的从世界上抹去。”
荒弥的语气中带了些回忆，哀伤，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悲愤。
不要问牧白是怎么听出来的。
全写脸上了……
“但是……我们很快发现【恶魂】根本就没办法完全抹除，就算短期内消除，很快就会有新的【恶魂】出现，所以我们从二战后期间建立的学院一直维持到了现在，负责解决和弑杀全世界各地的【恶魂】。”
荒弥的语气里又带了一点自豪感。
这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等等……你是说……全世界?”
牧白发出了疑问。
“其实【恶魂】的诞生条件是苛刻的，去世的几万人中才仅仅会有不到百的人的执念变质成【恶魂】，因为中国是个人口大国，【恶魂】相对要多一些，所以我们的总部建立在中国，在一些国家建设分部。”
荒弥回答。
“哦，这样啊……”
牧白应着。
两个人的对话牛头不对马嘴，可是却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气氛突然沉寂下来。
几分钟不到。
“所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并不想知道这些东西，反正最后都要被消除。”
牧白又靠在了沙发上，不在意的说道。
好像刚刚荒弥跟他说的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被消除?”
荒弥忍不住笑了下。
“小橙没有告诉你吗?”
“什么?”
牧白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如我再跟你解释一下吧，无论是我们还是普通人类，每个人的灵魂都会有其特殊之处，我们称这样的特点为【魂理结构】，因为普通人的【魂理结构】相对不稳定，所以我们可以通过特殊的手段来操控普通人的灵魂，来达到删除记忆的效果。”
荒弥解释着，眼角的余光看着牧白，眼中尽是戏谑。
“你想表达什么……”
牧白刚刚说完这句话，脑子里突然闪过朴橙的话。
……
“你的【魂理结构】是我见过最稳定的……”
……
心里咯噔一声。
“因为你的【魂理结构】已经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