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语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才明白他原本是里昂大学的数学讲师。
在几年前法国沦陷的时候就来到了嫁到卢塞恩的妹妹家，身为一个大学讲师，也算是瑞士需要的技术人才。不过他由于德语不过关，也是最近才获准入籍。
九点整的时候，一个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的高大男人穿着军装来到了这个房间里。对周南他也好奇地多看了一眼，看了一下手中的清单。“现在所有人员按照身高列成一队，然后点名。”
所有人都严肃地行动了起来，每个人都知道，进了军营，一切以服从命令为前提。
只有周游一边观察着所有人的身高，一边纳闷，难道这一期的训练，就只有他们十个人吗？这里加上周南也只有十个新兵。
因为人少，队形很快就排好了。周南一米八三的个子，在这群人里面属于中上，排在第三的位置。
等大家站立好，这个教官并没有给所有人下马威的意思，反而表现的非常和蔼。在介绍了自己名字叫康拉德波尔以后，点名的时候，跟每个人还唠家常地聊几句。
点名到周南的时候，他就问了周南来自哪里，为什么留了长发。周南给他看了自己脑袋后面的伤口，解释了自己留长发的原因，他也没有强制周南一定要剪短发。
等到走过去以后，他又突然想了起来，猛地转身，仔细看了看周南。“你的枪呢？”
周南一下子也懵了。“枪不是进了军营才发的吗？”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他也感到有些啼笑皆非。摇了摇头问道：“你的入籍文件上，难道没有让你去镇上的警察局领取枪支吗？军营只负责提供子弹，枪支是需要自己带的。”
还能这样？军队不发枪还是军队吗？
看到周南确实不知道，波尔点了一个本地的小伙子说道：“茨格勒，你来告诉他，你有几年的持枪经验！”
茨格勒立定了一下，说道：“我从六岁就开始在射击场射击，十六岁拥有了自己的第一支枪，到现在为止，我拥有三支步枪，一支冲锋枪，还有七支手枪。”
周南听的万分惊讶，不明白他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在自己家里搞这么多枪干什么。
波尔又说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外形特征，每把枪同样如此。拥有属于自己的枪支，是每个公民具有的权利和义务。为国家奉献以及保护自己人身安全，这是每个公民的责任，明白吗！”
见他态度不错，周南也大声说道：“明白了。但是这跟从军队领枪和从警察局领枪，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因为每把枪的不同的特征，所以出厂的时候，弹道试验图会随着枪支一同被送到枪店或者是警局，方便警察登记，这也是为了便于管理。”
这一下周南真的明白了，允许持枪的国家和不允许持枪的国家的区别，让他不习惯没事拿一把枪。但是在这里，国家强制你必须要拿枪，还要每年打最少一百二十发子弹，练习枪法。
但是允许持枪不代表管理松懈，因为全民持枪，为了便于管理，所以枪支的管理方就从军队变成了地方警局。周南还必须要回到自己的镇上警局，去领一把属于自己的枪。
以后这把枪的管理责任就在周南自己身上，要是这把枪杀了人，警局也第一时间就能通过弹道痕迹查到枪主。
但是现在该怎么办？
幸亏第一天不用实弹训练。
上午的时候，波尔带着他们十个人熟悉了一下训练营的环境，让他们去领属于自己的军装和生活必需品。然后带他们到了宿舍，十个人住在一个有二十五张高低床，可以睡五十人的大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