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握手说道:“约纳斯是我的孩子,他现在受了重伤,我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约纳斯会没事的……事情还顺利吗?”
“很顺利,我拿到了许可,现在准备去瑞士领事馆去办理签证。”
“很好,这次瑞士之行,我们可以一同前往了。”
雅尼克楞了一下,“你也要去瑞士?”
阿登纳点了点头说道:“在看到约纳斯给你写的计划之后,我就有了去瑞士的想法。他这次在意大利进行的五场演讲,看到第一场,我就已经在准备自己的瑞士之行了。刚好瑞士那边的基民党有一个邀请,所以我也办妥了手续。”
雅尼克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是想让我把你介绍给约纳斯?”
“是的……”阿登纳毫不掩饰自己对周南的欣赏,赞扬地说道:“他开始对法德关系的展望,还只是一些理论,但是这次在意大利的演讲,却给德国和欧洲各国的未来发展,直接指定了方向。像他这样的人才,正是如今的德国需要的……”
“先生,虽然他对德国充满了好感和善意,但是他现在是瑞士人了。”
“我知道,我只是上门求教,不会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雅尼克看了他一眼,又沉吟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我办好了手续,就会通知你出发的时间。”
周南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病房里面只有前几天从瑞士喊过来帮他打字的费沃德在看着报纸。
见周南醒来,他立即嘘寒问暖起来。因为是左臂和臀部受伤,他只能斜着趴着睡,周南睡的并不舒服,醒来后浑身酸痛,一边是麻的,一边却疼痛难忍。
站起来好一会儿,他才感到血脉又流通了。但是麻药的劲儿已经过去,伤口越发疼痛了。
在费沃德的伺候下,周南解决了生理问题,洗了脸,护士端过来了美味的营养早餐。想了好一会儿,她笑着把早餐放在了窗台上。
但是周南总是有些疑邻盗斧,怀疑她是在笑自己的屁股受伤。
周南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这不雅的地方中枪呢!饭还没有吃完,施托尔科和埃廷尼他们就都进来了,跟他们一起还有瑞士驻意大利大使罗斯曼。
“约纳斯,罗斯曼先生为了你的事情,他也是联络了一个晚上,到现在还没有休息。”
周南放下了勺子,伸出手说道:“非常感谢,你的热心我会记在心里的。”罗斯曼并不是自由民主党的人,虽然这件事他有责任联络,但是一晚上不睡,这就属于是超额服务了。
罗斯曼握住了他的手笑道:“约纳斯你现在已经是瑞士的国宝级人物,能为你服务,也是我的荣幸。飞机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在机舱里面还布置好了一张活动病床,保证你能最舒服地回到瑞士。”
面对这样的吹捧,周南总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觉得有些尴尬。他笑了笑跟他说了一声谢谢,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埃廷尼帮他解了围,说道:“我帮你写了一封公开信,一会儿会在医院外面的记者和书迷面前念,你看看哪里需要修改?”
周南刚才就已经从窗帘的缝隙里发现,医院外面聚集的书迷数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因为今天媒体的大肆宣传,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雷吉纳大街上,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周南已经体会到了作为一个受关注的公众人物,他自身受到的约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个人,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时候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种关注是荣耀,但是同时也是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