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回来,坐在了沙发上用手绢擦着手,听到了维特根斯坦的话,笑着说道:“道路无所谓正确与错误,因为在知识的海洋里,每一条路的未来都是艰险的,模糊的。在我看来,适合自己的道路,就是正确的道路。”
汤因比和罗宾逊一群人参观完了别墅回来,他的未婚妻维罗妮卡留在了二楼跟奥黛丽和赫姆斯特拉夫人聊天,晚上也将留宿在这里。
他接着话说道:“所有的研究都是为了人类的存在服务,罗宾逊他们的化学研究,我们的历史研究,你们的哲学研究,最终的方向都是建立以人为本的服务体系。只是有些偏向理论,有些偏向应用,有些人走的快一点,有些人走的慢一点。我虽然已经五十七岁了,但是在历史应用研究方面,我自认还不如二十四岁的约纳斯……”
这种自嘲让大家都笑了起来。因为汤因比一直是学术界受攻击的对象,他的历史研究,实在是太“专业”了,“专业”的让许多专家都说他是故弄玄虚。
周南跟他刚好相反,周南的《世界通史》是一本普通人看起来都不枯燥的历史研究书籍,这也是周南的书影响比较大的主要原因。
当然,这并不是说周南的水平就比汤因比的高。因为他跟汤因比两个人,汤因比还是比较偏重于理论研究,而他却是偏向于应用研究,属于是方法派。
周南并没有站起身来,依旧坐在地板上,靠在沙发上。这不是因为不懂礼貌,而是特意为之,因为维特根斯坦就没有起身。
除了跟汤因比相处了十天,其他人周南都是第一次见,或许他们会欣赏周南的才华,但是在他们的眼里,周南只是一个陌生人。
在晚宴之前包括以后的时间里,周南已经展现了自己的才华,也表现出了自己对他们这些人的尊敬,但是这些远远不能拉近相互的关系。
且不说年龄的差距,他们这些人里面,年纪最小的也都五十多岁了,是周南的两倍多。更重要的是,周南需要表现出属于自己的特质,这样才能交到“朋友”。
他因为跟汤因比相同的爱好,相同的研究,对学术上面相同的见解,所以勉强算是朋友。
但是其他人要么研究哲学,要么研究化学,甚至还有社会活动家。在没有一个相同的爱好或者是事业之际,想要拉近关系,就要看相互之间的契合度。
这个契合度或许是性格,或许是相互之间的感觉,但是总要有一些化学反应才行。
如果相互之间一直带着面具,那么过了今天,他们最多只能说是相识。
罗宾逊今天看在汤因比的面子上会为周南撑腰,过了今天,在没有建立起更亲近的关系之前,恐怕相互之间也完全不会再有交集。
周南展现自我个性,也是一个挑选朋友的过程。他不能跟其他人的几十年的交情相比,只是想跟他们建立一种比现在略亲近的关系而已。
这也是因为他们都是学术界的人,学术界的人是周南愿意真诚相交的,要是政客,周南不会奢望跟他们建立私人交情。
而且,学术界也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封闭圈子。得到他们的承认,是周南立身的基础,相比政客,他们也要可靠多了。
其他人并没有在意周南的“失礼”,各自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酒水,饮料,点心,他们也都是自己动手。
只有让诺德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众人呵呵直乐。
而埃廷尼则是在大客厅里,招呼他们的那些助理,声势不比小客厅这边小,甚至更热闹。
罗素问了一番周南的《世界通史》的销售情况,忍不住赞叹不已,羡慕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