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坐下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战争,是残酷的。别让人命扰乱了你的理智。你始终要记住,战场上,你该做的、你能做的,永远是取胜!”
我抬头愤怒的盯着纣王,握着拳头重重的敲打了一下茶桌:“还有保护同伴的性命!”
纣王把嘴微张,最终也没能找出反驳我的话。如果我在战场上只是为了取胜,那跟葬月的第一仗时,纣王早就被葬月打死了。
纣王把头转向一边,我们二人都不说话了。纣王这种战场上不分生死的理念我实在无法苟同,倘若上了战场,人人自危,为了取胜不惜牺牲掉他人的性命,那这战争的目的又何在、取胜的目的又何在?
歌舒牧沏了一泡茶,香香把茶具端了出来,放在茶桌上后站到了我身边。歌舒牧坐到了茶桌一角,拿出两个茶杯翻了过来放到我和纣王的面前。然后分别给我俩斟满了,说道:
“殿下、上师,老朽在一旁听的真切,二位是在为当下的战局忧心。”
我和纣王依旧相互不理睬,只听歌舒牧继续说:“既然都是为战局忧心,为何要各持己见、自伤和气。”歌舒牧拉着我的手说,“上师,保全性命即为取胜,取胜方能保全性命。上师是心善之人,与纣王横兵立马不同。纣王殿下久经沙场,将士之性命何尝不是殿下心中所念。不然殿下也不会把武能界治理的有章有法、万民敬仰,一改史书对‘纣王帝辛’之谩骂诋毁。”听完歌舒牧的劝解,也觉得不无道理,纣王是将领,更是领袖,而且连我对他的评价都从历史书上的暴君变成了如今的兄弟。他久经战阵,不会不明白将士性命之重要。我应该是过于偏激了。
歌舒牧转而拉着纣王的手说:“殿下,虽不知你口中的‘上师’为何意,但老朽看得出来,这位厉心为救殿下之人肯定是肝脑涂地、竭尽所能。并且见纣王方才恭敬的态度,上师还要高出殿下一等。而上师却甘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为众生赴汤蹈火,此等作风非‘领袖’不可称之!战局取胜固然重要,但众生之性命定为殿下心头所念。”
纣王握着歌舒牧的手说:“老伯,你也不用劝孤王,孤王心中自有数。只是方才想不出法子疏通东华上师之心结罢了。”
这个纣王,真是不肯认输。只见他端起两杯茶,递一杯到我面前,说道:“东华上师,再怎么说也是帝辛的辅佐出了问题,望东华上师赎罪。帝辛以茶代酒,向您赔罪!”
茶什么茶,代什么酒,不是还有私人珍藏吗?算了,这场面这么正式,也不愿吐槽了。随即我接过茶杯,站起身来说道:“兄弟,我知你方才言下之意,是要我别被战士们的牺牲所影响,拿出领袖应有气质,冷静观察、以智取胜。我厉心也偏激了,来,干!”
“干!”我俩将茶杯一碰,一饮而尽。
纣王放下茶杯,说道:“前线战事虽对我方不利,也只是暂时的。不是说将士们性命不重要,‘人,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战场之生死早已命定,但战局之胜负尚在你东华上师之手!”纣王凝聚一团黑气在手中,“我早已与爵襄、虎稚、火王、封魔剑圣、精灵之王萨摩迪尔说好,此战取胜之道在于逼出七人能力并将其分开逐一击破。而今日,方才是热身,明日,才要你东华上师大开眼界!”说完,纣王释放手中黑气,黑气便循着西方飞去。
“双王令!”歌舒牧激动的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怔怔的看着黑气远去的方向,“殿下这是要?”
纣王拿下了斗篷帽子,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右脸,一脸自信的看着我:“没错,孤王已启动双王天网,爵襄片刻之后便会知晓,届时将封锁地球能量,与宇宙隔绝。同时,双王天网将赐予战士们强大的力量。破釜沉舟,逼出将士们的战斗潜力。”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