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为什么读书和怎么学习,陈XX居然是从大二失恋之后才开始,现在想来是何等的可笑和悲哀。
初中开始住宿,浑浑噩噩,整天被同学嘲笑欺负,原因是一个字——穷,一年上头就两套满身补丁的灰不拉几的衣服,还是一夏一冬,洗了赶紧换上的那种;吃的是白饭和妹妹爬涉三四里山路送来的青菜和咸菜,躲在树林里偷偷的吃。
有一次实在忍不住在寝室偷吃了一位矿工家庭出生同学的榨菜炒肉丝,才一小口,三十多年了,那味道现在还在。被发现后惨遭鄙夷,那个同学联合一个大队妇联主任之子和一个卷发爱打架的学生天天嘲笑侮辱,被褥扯到地上用脚踩;水泥的乒乓球台不让靠近,连远观都不行;走路遇到要绕行;上厕所要等他们出来了才能进。
有次大雨,厕所泥泞不堪,陈XX先去的,还没完,妇联主任儿子和另两个同伙进去了,要陈XX出去让他上,那么多空蹲他不用,就要陈XX出去,并把陈XX扯到肮脏的泥泞地上。陈XX忍无可忍,抽出仿军用皮带,胡乱挥去......被三个学生打昏的陈XX醒来才知道,妇联主任儿子被送医院了,头上缝了七针。浑身酸痛一身脏泥的陈XX,在满眼愤怒嫌弃的班主任大声喝骂中垂下了头,告知要请家长、赔偿医药费、向对方及家长道歉。
母亲起了早床,卖了几只鸡赶到学校,在班主任鄙夷的目光中唯唯诺诺,低声下气地求妇联主任原谅。母亲走时抚摸陈XX浑身青紫的皮肤,不停吹气,临走还洗了儿子被弄脏的外套,默默垂泪,告诉陈XX一定要一心念书。
被欺负到没朋友,孤单无奈下只能把听课当唯一的解脱,于是在初三一年,从初二总分不过百,到中考以489分考上县上普通的三中。陈XX不想去,要上好学校。家里负担很大,急需劳动力,父母商量了好久,同意陈XX复读一年。第二年陈XX考了546分,高出一中分数线快30分。当时一中只收应届生,陈XX这一届考得太好,过一中线的有十多个,被人举报,陈XX只能不甘的上了二中。
理想和现实的巨大差距,让陈XX放下了学习,迷恋上了诗词歌赋,高一高二两年他通读了史记、春秋、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和四大名剧,重点抄录背诵世界名人名言和唐诗宋词,到高三时才发现面临高考,临时强攻,除语文、历史出色外,其它的勉勉强强,高考只考了个第四类,离第三类仅差两分,如果是女生就上了三类。
陈XX再次不甘,向父母要求复读,父母犹豫了一个暑假,把二哥准备结婚用的猪卖了给他去复读。班主任把他当清华北大的苗子看待,严格要求尽心辅导,可陈XX像中了邪的有空就被同学拉去去看电影、看街上混混们打架、追隔壁班的一个婴儿肥的女生,那个女生看了陈XX偷偷塞来的纸条,回了一首文天祥的《正气歌》......陈XX虚度了学生生涯的第二次机会,高考考了513分,上了志愿之外的师范类院校,还是第四类。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儿时跟母亲去摘棉花,母亲问陈XX长大了想做什么?他呐呐地说,“我想开飞机飞到天上去,很高很高。”母亲说她早找人给陈XX算过命了,将来会是个先生,教书的。陈XX自然不想当那种“先生”,母亲是说教书多好,能穿皮鞋,不踏泥地,肩不扛手不提的多轻松,吃公粮有工资。
上大学了,陈XX受同寝室室友的蛊惑,还要去复读,向命运抗争。可这次父母怎么也不同意了,安慰他好好读书,毕业就是吃皇粮的,成人上人了。没经济来源的陈XX无可奈何,最终毕业走向了学校。
大学期间也有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陈XX对人情世故懵懵懂懂,也错失了。陈XX长得小帅,儒雅阳刚,身材适合,满腹诗词,很讨女孩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