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铭心不忘。”
岳平川眼神奇怪的盯着青衫读书人,手上青筋暴突,几欲呼一声枪来而出手。
随着青衫读书人最后一句话,天空惊雷再变,旋转血云里再无丝毫惊雷声,却只一道拇指粗细的闪电直刷刷的劈落。
如一根贯穿天地的细线。
细线七彩。
切割天地,一分为二。
七彩惊雷悄无声息,欲要劈死这位曝露身份的圣人。
青衫读书人哈哈大笑,持了鱼竿,临水而坐。
扬天而道:“大木不生。”——注2.
天下将乱,愿尔等能力挽狂澜。
七彩惊雷加身,这位圣人甚至连颤抖都没一丝,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再无丝毫动静,仿佛只是午后小憩片刻。
坐而不倒。
异香弥漫,随风飘扬。
这一日,开封城外汴河之畔,异象天生。
先有异香扑鼻,其后在太公身下,违反时节常理的有春草滋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发芽而生长,片刻之后便将太公身躯覆盖,并顺着蔓延。
与此同时,汴河河水涌动,无数游鱼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整齐而规律的朝拜临河而坐的太公,万条游鱼头聚一方,长尾摇曳,壮观至极。
却很安静。
别院后的那群白鹅,引颈高歌几声后,齐刷刷的伏地。
远空传来脆鸣。
无数飞鸟越空而来,不过片刻功夫,便有成千上万的飞鸟于低空盘旋,久久不去,蔚为壮观。
在看不见的远处,无数走兽伏地痛呦。
群于列阵,飞鸟来朝,百兽伏地。
圣人之姿!
许久,游鱼、飞鸟散去。
临河而坐的太公,已成了一座草冢,方圆十数米内翠绿长青。
但却生机蓬勃!
岳平川感受得到,持枪的三世子感受得到,李汝鱼也感受得到。
这位圣人并没有死。
他只是坐在那里,凝视天下。
也许有一天,当这个世界需要他了,他就会从草冢里长身而起。
岳平川瞠目结舌,许久才讷讷的道了句,此等神迹,和范文正公仙去时一般无二,这位太公果为圣人乎。
也许这一次是自己错了?
李汝鱼捧着墨香扑鼻的新书,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见过许多被雷劈死的异人,比如傻儿子和孙鳏夫之流,都难逃一个肉香扑鼻的龌蹉下场,但这位太公一次之死竟然天生异象。
当得一句圣人。
但他真的死了么,为何草冢里生机蓬勃?
岳平川长叹了口气,悄然给持枪的三世子使了个眼色。
刹那之间,趁李汝鱼没有防备之时,三世子枪出如龙,刺向青草覆身的青衫读书人身上。
李汝鱼阻止不及,正欲出手却停了下来。
并没有血花漾起。
三世子神色奇怪,长枪刺入草冢后,仿佛刺进了虚无,那里什么也没有。
岳平川神色更奇怪,道了句罢了。
既然长枪不能破,想必这位圣人草冢亦是水火不侵,巨石不覆。
圣人不欺啊!
许久才对李汝鱼说道:“兵书你拿去罢。”
我岳平川又何需这一本兵书。
抬头看了看天色,“你的时间不多了。”
李汝鱼看着那位蛰伏大凉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