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
青天之上无人应,只有落霞晚照孤鹜,一片嫣红。
走在花园里,李汝鱼想了很多,这一趟南下,刘班昭借刘族之力,走龙门镖局的路出了开封,那么可以断定,刘族虽在小朝廷入仕,其家族意向并不是全盘倒向赵愭和王琨。
也就是说,虽然南下的不是刘班昭,但刘族依然在分篮子装鸡蛋。
开封的局势依然很乱。
而赵长衣的蜀中西军,显然还在坐山观虎斗,所以他也不会坐视刘班昭顺利南下,接下来的路上,只怕还会有比澜山之巅更惨烈的战事。
愁啊。
就不能让我来一趟快意的江湖行?
我可不是薛红线,她的剑不够快意,然而我的剑很快意。
快意的少年,忽然想起夫子曾经的豪迈状语:我也曾跨东风骑白马,我也曾天上人间叱咤。
如此,那便怀揣三分正气,饮二两老酒,负一柄长剑,天地虽大,我且遨游南下,静待那黑暗里的刀光剑影。
何惧之!
少年身影融在秋色里,一派雄浑。
天穹,常人可不见的云端中,一条紫气大鱼哗的一声,扶摇再上。
……
……
吃晚膳时,阿牧才气鼓鼓的回来,买了一堆东西。
钱从哪里来?
两人南下时已是身份分文,阿牧倒管不了那么多,跟着北镇抚司清点摘星山庄产业的人去西门大官人书房里搜刮了几张会子。
北镇抚司的人假装没有看见。
饭厅里,刘班昭、薛红线、王五、解郭和墨巨侠都在。
看着大包小包的阿牧,众人有些哭笑不得,带着这些东西南下,那得占多大的空间。
阿牧寒着脸坐下吃饭。
场面一度很安静,安静得大家都很尴尬。
李汝鱼咳嗽一声,问阿牧:“都买了些什么啊。”
大家皆一脸好奇。
阿牧哦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怼李汝鱼,“各种胭脂水粉各种襦裙长裙,怎么,你要用?”
李汝鱼摸了摸鼻子,自讨了个没趣。
其他人倒是恍然了,显然咱们的李百户惹着了阿牧,不明真相的人干脆一脸幸灾乐祸看热闹,只有墨巨侠心事重重。
阿牧忽然想起了什么,从一堆东西里拿出两个精装盒子,丢给李汝鱼,“给你的。”
李汝鱼受宠若惊,“还有我的份?”
喜滋滋的拆开,顿时有些莫名其妙,这黑黄黑黄的两个物事究竟是什么东西,闻着有一股骚臭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还包装得如此精美。
王五眼尖,而且见多识广,恍然大悟:“这可是好东西。”
李汝鱼啊了一声,“哪里好。”
王五笑看了一眼阿牧,忽然一脸捉狭,“这两个物事,绝对是有钱都难以买到的好东西,你怎么会需要?”
李汝鱼莫名其妙。
解郭已经在贼笑。
薛红线一脸淡然,显然并不关心这些儿女情思。
倒是刘班昭也是一脸茫然,脆生问道:“王镖头,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王五欲言又止,于是对阿牧说道:“你说。”
阿牧想了想,慢条斯理的认真说道:“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老板说好,我就买来用了,想来李汝鱼啊肯定能用上。”
李汝鱼一脸黑线,这也太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