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剑,颇有些侠气。
后者女子着长裙,长发绾绾容颜绝世,眼睛水灵灵,肌肤娇嫩细腻,一身软若无骨,骑在马上上下微微颠簸,着实荡漾。
吴渐有些头疼,他真没想到自己被这么一个妖精缠上。
若真是女子也便罢了。
带回剑冢便是。
可他有着女子容颜,却偏生又是真正的男子身。
那夜自荐枕席,其实并不是一个自荐枕席就能完全说清楚,当中发生了些许事,让自己确实有些喜欢那个龙鸯。
本欲随波逐流,不料烛影摇曳之中裸裎相对之前,那人掏出了自己想要掏出的东西,让剑道已臻化境自认不输剑冢长辈的吴渐惊慌失色。
那一刻吴渐是很崩溃的。
这是他这一辈子遇见过的最恐怖的事情,比之幼年时候亲眼看见长姐香消玉殒还来得恐怖。
吴渐只能逃。
在逃出醉月楼后,吴渐又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于是等了半个时辰反身回去,欲要杀了龙鸯以雪奇耻大辱,不料龙鸯极其敏锐,自己还没出剑,他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意图。
吴渐当然不愿意在临安城将事情闹得太大。
他倒不是怕女帝的南北镇抚司。
而是担心因小失大。
只能忍辱负重,继续再逃,没料到这一下被龙鸯紧紧跟上,再无法甩脱这个如女子一般的男子——说句实在的,若非亲眼所见,吴渐真不相信龙鸯是个男子。
龙鸯和那襄阳胭脂柳,简直是男人中的奇葩。
生就男儿身,却比女儿美。
也便罢了,至少别人胭脂柳性取向是正确的,不会找男人下手,偏生这龙鸯还真就好男人——吴渐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既然已经离开了临安城,是时候抹掉这个噩梦记忆了。
吴渐勒停胯下骏马,回身看着那个妖媚的男子,冷笑了起来:“在临安我不杀你,是因为担心被女帝发现,如今出了临安,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龙鸯有些慵懒的坐在马上,回首看了看,出了临安已有半日路途,确实不用担心南北镇抚司的眼线,于是回头笑吟吟的,翘起兰花指拈了拈唇角的发丝,“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下了床就什么都不认了,反正我什么都被你看见了,你得对我负责。”
确实是很清脆悦耳的女声。
然而吴渐并不想和他说话,只想给他一剑。
锵。
长剑出鞘。
然而就在欲出剑时,龙鸯一句话将吴渐钉在了马上:“吴家主,你有这精力,还不如想一下怎么杀李汝鱼的好。”
顿了一下,妖媚的声音透出一股自信:“虽然你吴家剑冢天下第一,但早些年被剑魔独孤杀了个青黄不接,如今大凉天下又出了个夫子,还有李汝鱼、阿牧之流的剑道高手,吴家剑冢早已不复当年辉煌,我敢保证,你这柄剑杀不了我。”
顿了下,一语双关,“我倒是愿意死在你枪下。”
又呵呵轻笑了一声,“或者,让你也试试我的长枪?”
吴渐脸色一白,自动将龙鸯后面的话过滤,吃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杀李汝鱼。”
龙鸯呵呵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物,丢给吴渐。
是一块玉佩。
象征着赵室宗亲的玉佩。
吴渐见过这块玉佩,在和赵晋秘密会谈的时候,挂在赵晋的腰间,现在竟然出现在龙鸯手上,原来他竟然是赵晋的人。
没好气的道:“为何要闹这一出?”
龙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我喜欢你啊。”
吴渐无语。
当然不相信龙鸯会真的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