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爱情。
其实也算是一种幸运的安身之命,杨粉黛对此并不排斥,可今日李汝鱼的反应,着实让杨粉黛觉得寒心。
她知道和李汝鱼之间不会有爱情,就算有,也得日久生情。
嗯,这个日字真的是动词才行。
所以,她对李汝鱼这个人如何,并不算上心。
然而……她喜欢阿牧。
实际上,整个楚王府里的女子,没有任何一个人不喜欢阿牧。
所以杨粉黛很替阿牧不值。
于是她也开始萌生了想法:这样呆在楚王府,究竟有什么意义?
作为异人,作为一个和阿牧齐名的女子,自己的后半生难道就要成为这样一个无情男人的玩物,值得吗?
不值得!
杨粉黛萌生了离开的想法。
宋词也睡不着,盘膝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阴暗月光,有些为阿牧难过。
当然,她不觉得李汝鱼哪里不对。
毕竟在还没完全成为一个女人,也没有经历过婚姻的她看来,不就是没了一个孩子嘛,再生就是,反正大家都还年轻嘛。
这个想法并非是因为对象是阿牧。
哪怕是自己小产了,宋词也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至少现在她是这么想的。
至于真换成了自己,她会如何想,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难过阿牧的身体又更虚弱了。
她只是难过李汝鱼醒来一整天都没想起过自己,也没来看过自己一眼,更难过那么重要的事情,李汝鱼竟然让阿牧出手也没通知自己。
她难过,自己帮不上李汝鱼的忙。
她觉得自己没用。
于是她望着窗外,狠狠的啐了句,“张绿水啊,你可一定要更厉害才行哟,你要帮助你的男人,你不能再将心思放在和小小斗智斗勇上了哟!”
连小小都又要文道成圣的趋势了呢,张绿水能输给她?
不能!
宋词目光收回,落在挂在墙壁上的剑,“张绿水,你一定行的,你肯定不会比唐诗差。”
宋词,亦是张绿水,想剑入万象。
小小也没睡,她比王府之中任何人都了解鱼哥儿,她知道鱼哥儿表面上没事,实际上肯定内心很难过,她想去安慰他。
可是刚吃了晚膳白起就来了。
然后白起又走了。
男人的事情,小小不愿意去掺和,她只想安静的做鱼哥儿背后的女人。
于是小小起身。
她想去找李汝鱼,想和他说些心里话,想让他别难过,想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陈郡谢晚溪永远都在背后支持他。
哪怕全天下人皆负他,又或者是他负了全天下。
都无所谓。
你难过,我也难过。
只是推开鱼哥儿的房门时,小小愣住。
房间里没人。
鱼哥儿去了何处?
李汝鱼在泰山之巅,腰间佩剑,看着端坐山巅,浑身沾染了一层厚厚尘埃的风城主,按剑轻声道:“既入佛门,又出佛门,城主的剑,如今已不在人间?”
风来。
风城主身上尘埃随风飘舞,漫了人眼。
仿佛经历了无尽岁月般,风城主睁开那双充斥着沧桑的眸子,看着佩剑而来的李汝鱼,面无表情的摇头,“内心积郁,剑意沸盈,所以你想打架?”
打架和杀人是有区别的。
李汝鱼点头。
“慢走。”
李汝鱼略有尴尬,“只是想出一剑而已。”
“不送。”
李汝鱼无奈,“你又不会输,也不会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