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夜带人绕过火场追击服部，热浪一层层拍在脸上，明明是隆冬时节，一众人却大汗淋漓。
“我能闻到脸上汗毛的糊味了。”徐白影道。
陈霁看了他一眼：“那不是汗毛的糊味。”
“那是什么？”徐白影问。
“是尸体的糊味。”萧清夜道。
绕过火场，萧清夜终于和服部面对面。被这一炸过后，服部带来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但此刻仍是方寸不乱，整齐的列队等待萧清夜。
服部脸上的面巾早已烧光，整张脸也被烧得狰狞可怖，面巾燃过的灰烬还粘在脸上，跟脸上被烧烂的肉混成了一体，已经口鼻难辨。
一见萧清夜带人过了火场，仅存的二三十个幸存者立刻咆哮着挺起刺刀，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烧伤遍体、面目狰狞的战士在火光的映衬下着实可怖，尽管对方只有己方十分之一的兵力，且全部身受重伤。
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在后退，陈霁脱下上衣：“怕什么！不过是几只将死的狂犬！跟我上！”说罢取出大刀当先杀了过去。
有了陈霁一马当先，其他人也不示弱，紧随着也冲杀过去。
徐白影四肢都在颤抖，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如地狱一般，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光景。深呼吸了好几口，终于捡起了地上的一把刺刀。大吼一声正要冲出，忽然被萧清夜拉住。
“你不必非要投身地狱，你只需记住这地狱的景色，然后竭尽一生去努力，让它不要再重现人间。”萧清夜说罢，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服部千军面前。
四周尽是爆炸声、喊杀声还有惨叫声。唯有萧清夜和服部千军一动不动，静静盯着对方。
“是你跟踪了我们。”萧清夜沉声道，“就是你，害得张庆祖大哥被炸得粉身碎骨！”
服部千军听完，脸上的肉开始蠕动，焦黑的烂肉，随着下巴的张开，渐渐分出了一条缝隙。他竟是在笑！
本应清楚正宗的中文，也因为唇齿被毁而变得模糊不清：“是的，自从你们离开百乐门我就一直跟在后面。说真的，光凭人力真的跑不过汽车，眼看着我就要被甩开，马上跟丢了的时候，谁又能想到你们居然会停车呢？你居然还特意下车与人闲聊，让我不但追上了你们，还确认了一遍我的确没有跟错人。”
萧清夜咬牙道：“你想以此乱我心神？你觉得我会中招么？”
服部哈哈大笑，笑得脸上的死肉一块块掉到地上：“我何必如此？你有何能耐杀我？我想走谁拦得住？”
陈霁的肩膀被切了一个大口子，好在伤口虽然长，却不深，并无大碍。残余的抓捕队员在他的带领下已经基本清理干净，将近二百人逐渐包围住服部千军。
“没人拦得住你？我想试试！”陈霁抹了一把肩头上的血。
萧清夜捡起一把太刀，略微半蹲，扬起刀尖，道：“来吧，让我见识见识，杀掉了徐大爷的这双手到底有多大能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