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当年定亲的那位夙凉女君便是帝君原本要立的帝后,只是可惜了。”云婌说着叹了口气,眼神中难免流露出悲伤。
凛川伸手握紧了云婌的小手,郑重道:“我一生会娶的也只你一个,别人,即便是个名头我也不会给她。”
闵武闻言挑了挑眉,尴尬的咳了咳道:“云姐姐方才说可惜?可惜什么?”
“夙凉女君啊,死的可惨了。要不然如果真像传闻里说得,她现在可就是帝后啊。”
“那不是传闻,是真的,定亲之时,煜晟定下的帝后便是夙凉。若不是夙凉横死,说不定魔宫也不会溃败。不过就是夙凉活着,也不一定是帝后了。”
夙凉,这个名字,闵武记着自己好像已经听到过很多次了,到现在她也只知道这个女人死了,曾经是香雪海的女君,仅此而已。
听完故事,闵武实在受不了两人动不动就腻歪,便去了书阁翻书,想找的不过是夙凉的画像和记载,只是奇怪了,关于她不仅没有画像,连记载都很少。
唯一的记载便是在域界史里提到过一个名字而已。
失落的从书阁出来,天上的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了,温和的月光让闵武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
刚迈出去一步,便有个小东西从他怀中滑了出来,是千硕树叶。
他记得宓姀送过他一片,他出来前放在房间了,那这个是哪里来的?别人送的?看着手中的叶子他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回忆这些日子,他似乎离他的曾经原来越远了。渐渐的他现在似乎已经想不起来自己父母的名字,在玄灵山庄的日子,遇见的人,经历的事儿,似乎越来越模糊。
每当他想起一次,就会模糊一次。
月光温和却也很凉,姑苏是在灵界单独撑起来的结界中,日子与灵界差不多,已经快要入秋了,闵武回屋加了件披风又出了门。
云婌和凛川约莫晚饭时去了尹念游处商量事情,就他一个人倒也清净。
“还没睡啊?”
是凡凡的声音。
今日的凡凡身着领头宫婢的仙子装倒是有几分精致,也许是闵武头一次见她穿的如此吧。
凡凡:“你不会认床吧?”
闵武:“……”
认床?他似乎从不认床。
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凡凡挠了挠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笑了笑掐着手指道:“快到中元节了呢,俗世凡间的中元节最是好玩呢。”
“中元?是啊,是快要中元节了。”
“你来姑苏有一年多了吧?”凡凡说着坐到了一边的花池边。
闻言,闵武有些惊讶:“一年多?个把月吧?”
“一年多了,还是刚入冬你就来了,这转眼一年又要入秋了。姑苏的地气暖和,有事仙家之地,所以你感觉不到吧。何况听说女君怕冷,倾琅阁那里又是姑苏地气最暖的地方,可是四季如春。连院中的花都是长年开着。”凡凡说着眼中尽是羡慕。
虽然说宓姀是难伺候,但是倾琅阁的条件好是众人皆知的。
闵武想着。好像也确实是,倾琅阁中四季的花都开着,少有谢的时候,也从未见过落雪。
“对了,女君的画技和医术极佳,医术想必你已经感受过了,这画技……你没让女君给你描一幅丹青?”凡凡打趣的问着。
闵武一愣,她还真会医术?他怎么不知道?那些东西可真是很难吃!
不过嘴上自然还是不能说出来的,毕竟是自家师父,该留的面子还是得留着:“丹青?这些日子她不是忙着就是病着,哪有时间?再说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