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出鞘般神秘不再后的又一个神秘,看得到谜面的同时亮出了谜底。
三个神奇的字,逍遥游,说不清,道不明。庄周首创,两千年里,不计其数的执笔者写过,飞过像想,骋过天马,诌一篇倒也不是难事。
“江南人”余光中写过,泠然善也,泠然善也!历史与空间的恣意挥洒钢笔水,随意的梦绽放在随意的夜,不被任何一个虚无牵绊,梦里不流一滴泪水苦或甜……
我却想说,风的本性即是逍遥,风的本性却又不止逍遥。大海阔天空廖,原上草枯一岁荣一岁,还是江南岸边的莺语啼红绯,绿了春江水。由西伯利亚吹到几内亚,阿拉斯加飞到墨西哥城,总有那么几段旅程要漂洋过海,远离故土……
对风而言,哪里又是故土呢?扶摇乎?羊角也。抟动的灵魂,撼不动青海头根深蒂固的冤魂冢,却是感动吹落一片片如泪的雪花,堆砌成一段段冰封往事。朔风慢慢消磨,越来越少,愈来愈薄,或许到最后剩下的顽固冰碴还不肯褪去,终究也只是那一瞬的坚持。
岂非多情?岂非无情?
薰风习习,晚来幽步回廊,看残星衬启明。月有时那么近,有时那么远,不管阴晴圆缺,总不想将她与任何人分享。本质上讲,风是吝啬的,感性上说这是专情。风只专情于自然本原的美,变了质的鲜花与月华,不爱,不爱!
灯枯了,月亏了,人去了,心酸了,雨落了,秋走了,冬凉了,逍遥了……
风总是苦恼于善于变化的思潮,就如雨天里的洼地,走过了一个行者,他无意踩进了它的内心。他收获一身泥泞,而它却以为荣幸而坚持着跟随,去看看他走过的荆棘丛;去烤烤他烤过的壁炉火;忽然有一天,他感觉衣服脏了,洗了,洗了……宇宙就是喜欢跟我们开玩笑,逍遥的中心是宇宙。其实,它就如个中心那样小。
说过的话,忘了?其实记得,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承认罢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很多事情由得了己,却扯不下一点东西来将它们践行,到最后空留遗憾。心底的包袱太多,阴暗的区域远大过光明的区域,既不想被人窥了园中天地,又想立世于逍遥之间。
这园,见不得太阳,自然长得畸形怪状,偏执的枝桠,敏感于现实的尾巴,透明的阴影生长在惊天一方天涯。别人做不来你的园丁,这一片园,你得自己剪裁。可是,这太辛苦了。忽然的意识提醒我,这完全是被遗弃的世界。假若在上面呆久了,便不觉会染上一层腐朽的气息。于天神处借一把剪刀--爱德华?除去一片弥散阴郁的伊甸。
有些美好正如此一般,没有线的风筝纵然可以无所顾忌地闯荡一番,但终究会被拍死在记忆的沙滩上。
沙漏,时间?美是好的好帮手,骗了多少笑语欢声,欺了多少有心情仇?疑疑怯怯,爽爽朗朗,走得到--活;走不到--痛苦地活。一切就是这么简单,这么简单……
逍遥游,游于无穷,游于无尽头的尽头。一副七尺皮囊,一颗未名之心,或许有窍或许没有。厌倦一切的隐,假使你怀真心--来!别“犹抱琵琶半遮面”,假使只为游戏,走!风的眼中再容不得一丝虚伪。
风,自视清高的风,自以为是的风,一切只要自然。一些人,或许是变了,或许是本就看错了。时光会显现出她真的面目,在此之前再不妄动……
一切逍遥的中心,源于宇宙的变--千变万化;和不变,始终向着下一个更好的自己。逍遥的风不完美,逍遥的风也不追求完美,风不追求所有;风不求任何,再不求任何……该走的总会走,该走的一定会走!
一直游啊一直游,游在何方呢?有人说“神游”,“故国”又何在?自在心中,心中自在就行了。管他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