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净明见李浩初还能站着,马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刚刚心急火燎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四处看了看,声音淡然的传来,“十三,怎么样?”
此时的树林一片狼藉,地面根本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树枝落叶洒的七零八落,可以想象,刚刚打斗有多激烈。
“还死不了。”
“我没问你怎么样,我是问云中鹤怎么样?”其实刘净明已经看到云中鹤躺在离李浩初不远的地方,只是想得到李浩初的确认。
李浩初翻了翻白眼,这绝对是亲舅舅,居然不是先关心自己的外甥,“喏,在那躺着呢,被我弄死了。”他怒了努嘴,眼神示意云中鹤在那挺尸很久了。
“来人,去把这采花大盗的尸体搬回城里,明日示众。”刘净明声带威严,命人去抬云中鹤的尸体后,才回头问李浩初,“十三,怎么样?”
李浩初非常嫌弃自己的这个便宜舅舅,“自己看,你是不是我舅舅,快过来扶住我,我站不住了。”
最后,一群人分别抬着两个人回城,一个是云中鹤,已经扑街。另一个是李浩初,差点扑街。
刘府。
一间别致的小院,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罅隙漏下细细碎碎的斑驳,让整个院子显得清净自然安逸。屋内阳光充足,并有华贵的摆设,屋里有一张华丽的大床,此时李浩初熟睡在床上,面容憔悴床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刘净明。
刘净明见大夫起身,赶紧问道:“大夫,我外甥怎么样了?”
一名蓄有山羊须的大夫胸有成竹道:“回将军,小少爷被一剑穿肩,虽然很巧的避开了骨头和经脉,但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脱力,所以才会如此虚弱,其实并无大碍。修养个几天,补足气血就好,只是他肩上的伤要痊愈比较费时,就算涂上上好的金疮药也要个把月才能养好,其他倒是无恙。”
“那就好,我就怕这次受伤,毁了他的武道,这样我就不好向我妹妹交代。”刘净明终于舒了一口气。
送走大夫,刘净明就吩咐吓人,如果李浩初醒来,就告诉自己一声,然后离开。他必须将云中鹤示众,告诉全城的百姓,这采花大盗已经伏诛。免得大家惶惶不安,街上的妙龄女子都少了,让江灵镇少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害他逛街都没意思了,晦气。
睡了不知多久,当李浩初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刚向用左手撑自己起来,左肩一阵钻心的疼。
“卧槽,刚受伤还不觉得,现在却痛的死去活来,这一波操作太失败了。”李浩初心中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还要去帝都呢。”
李浩初现在又渴又饿,一醒来就叫守在床边的丫鬟去准备吃食,只是当他一开口,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如破铜锣一样难听,仿佛嗓子里都能冒烟,太干了。
当刘净明再到院子的时候,李浩初正大快朵颐,此时他左肩用绷带绑紧,手臂吊着,虽然少了一只手,依然不影响他风卷残云将食物放进自己嘴里,嘴里嘟喃不清的说了句:“舅舅,你一起来吃啊!”
看着李浩初的样子,刘净明眼皮直跳,所有的慰问都只能无语的化成叹息,“这个饭桶,哪里像大战后受伤之人该有的样子,不是应该虚弱的不能起身,要我这个舅舅喂食的画风吗?怎么就是一副恶鬼投胎的样子?”
“十三,身体有没有大碍?”
李浩初嘴里塞满食物,哪里还有第二张嘴讲话,只能将左手手臂抬起,示意自己没事。
“妈的,你手臂没事干嘛还要用绷带吊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骨折呢。”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