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情,血脉心,天荒地老,永不涅灭。
聂文斌冷冷地说:“你是不是太高看了自己,你以为自己真的是大衍城的天才吗?接你一拳又如何,在大衍城你能狐假虎威,出了大衍城,你又算得了什么?”聂文斌不卑不亢地话语,引得旁人给给议论,连聂山胜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这个儿子自从测试天赋之后,完全是畏畏缩缩,胆小怕事,软弱无力,没想到出门两年,竟然敢直面大衍城的天才!这真是可喜,但也担忧,就怕他没学到本事,反而要受更大屈辱。
余生默气极,道:“聂文斌,今天我一定要教训你,你竟敢小看大衍城天才!”
聂文斌不屑一顾地说:“天才,就你这种天才,也不过是自封罢了。”
啥?
“我是不是没有听清,聂文斌说余生默徒有天才之名?”
“不会吧,他自己可是红色天赋,余生默可是青色天赋,绝对算得上天才啊!”
“就是啊,他是不是糊涂了,还是不想活了。”
“看来他是受气太多,想扳回一城,不过就他的修为,恐怕是自取其辱吧!”
“我看玄啊,红色天赋,怎么跟青色天赋斗,听说余生默炼气境七层,就已经能跟破虚境的人打得难解难分,这个聂文斌啊,他难道没长记性吗?”
“他可能是想浑水摸鱼,也混到六芒山历练的大军里,说不定机缘巧合,捡到一粒天赋丹,鲤鱼跃龙门,也还真有点希望。”
“你可拉倒吧,谁会带他去吧,恐怕就是聂家,也不会带上他这样的废物吧!”
众人一席,差点把聂山胜气得吐血,别人是当着他的面骂自己的儿子,可他偏偏不能发作,只气得脖子通红,几欲先走。聂文斌耳朵不聋,当然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他受辱多年,早就已经习惯,周云是听得怒火中烧,差点出手给他人几个耳光,难怪聂文斌一直不想说自己小时候的事,原来受到的屈辱,比讲出来的更甚!余生默得了众势,胆子又大了点,大声道:“我是不是大衍城天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上擂台与我一战吗?”
战?
众人觉得耳朵有点不灵光,这是在约战吗?一个青色天赋,一个红色天赋?众人看着聂文斌,只等他回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杀戮,人的性情里,本就充满了嗜血,对尊者的自卑,对弱小的欺凌。贪婪而胆小,懦弱而卑鄙,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但是江湖,本就不公平。战?聂文斌看了看周云,他正看着方鸿子,也不知道两人在看什么。
战?
这一战,不但关乎着聂文斌的荣誉,也关乎着聂家的荣誉,更关乎着神剑宗的声誉,聂文斌不敢做主,他只有问周云。可是周云的神情,似乎在看一个非常在意的人。只是一个背影,周云竟然看了半天。方鸿子以为周云是在看他,最后却发现周云其实看得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心里颇有点失落。他们是同类中人,天才本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慕容美很好奇周云在看谁,但是人海茫茫,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根本不知道周云在看谁,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看谁。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一种莫名的亲近,熟悉,心跳。背影很快消失,周云怅然若失,也不知道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仿佛是一场梦。他回过神来,见聂文斌正看着自己,余生默还在嚣张地叫场。
周云看了看,四周看热闹的人还不少。大衍城正是热闹之时,各地来的人,这些天全都挤到了大衍城,你说能不热闹吗?本地人看热闹,自有分寸,聂家虽然不出面,但是不可得罪,最好的办法就是少说话。外地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纷纷道:“怎么,身为修士,连擂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