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师父没准备礼物,今天便为你展筋清髓,拓经顺络,算是礼物吧。”
巩项不明白展筋清髓,脱经顺络是什么意思。
但他能猜到,一定是份大礼,是一件对自己的身体,对自己以后修行玄法,有着极大好处的事情。
然而体内无处不在的撑胀感开始加重,又多了些好似有人拿着小刀,在骨头上轻刮慢削,又好像被砂纸磋磨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每当疼痛难忍之时,突然又会有暖流拂过,剧痛的感觉突然间就会消失不见。
肿胀紧绷、疼痛酸麻、舒展放松……
往复循环。
巩项仰着脸,瞪大的眼睛里已然看不出什么神采了,他脸色刷白毫无血色,浑身急剧地颤栗着。
站在门外的江瑶见状,终于忍不住快步走了进来,站到丈夫的身前,拉住丈夫的胳膊,小声道:“书凡,这,这是在做什么?我看小项他,他……不会有事吧?”
巩一卦从万分激动中回过神儿来,皱眉到:“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可是他,小项……”江瑶第一次没有听从丈夫的吩咐,而且是在丈夫厉声呵斥时,她忍不住眼圈泛红,满脸担忧地说道:“书凡,你,你看这……”
巩一卦心里一软,轻声道:“是大好事,温朔的玄法之精妙,功力之深厚,远比我想象中更甚。像这般纯以个人气机,为一个普通人的身体展筋清髓,拓经顺络,我是绝对做不到的。因为这么做不仅需要浑厚如大江般的真气,还要有对气机极为精准的掌控力,才不至于伤到人。”
“那,那温朔万一掌控不住,你看小项他,很痛快的样子……”江瑶忍不住说道。
巩一卦摇了摇头,道:“温朔敢这么做,而且是在收徒仪式上,当着你我的面,说明他有着绝对的自信。而这,也证明了,小项能拜温朔为师,无疑是正确的。”
“哦。”江瑶这才稍稍宽心了些,却还是紧张万分地看着温朔和巩项。
此刻。
温朔微阖双目,神情淡然平静,但已然有细密的汗珠从肌肤上渗出。
巩一卦坚信他玄法精妙、功力深厚,有绝对把握。
但那是巩一卦不知道……
胖子纯粹是他妈没经验,觉得这样做可以,就干脆这样做了——现在的胖子,已然心生出了一丝的懊悔,娘的,没准备礼物就没准备吧,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展筋清髓,拓经顺络一经开始,就不能中途停止,因为那会让小巩项的身体器官本能地反噬回复,从而让他遭受内伤。
只能坚持完成展筋清髓,拓经顺络,让身体各器官都处在一个相对完善、平衡的状态下,才不会有反噬的情况发生。
可是……
这他妈太耗费气机,太耗费精神了!
稍稍不小心,汹涌的气机就可能会伤到小巩项那未经修行磨砺,还很柔弱的身体器官。
这可是收徒仪式现场!
当着人家父母的面!
人家孩子刚刚行大礼跪拜,做了你的徒弟,你却把人孩子给伤到了,还说是送了份礼物……
能这样吗?
所以,胖子只能咬牙硬挺着,心想:“去他娘的,还能比在草原上令群狼跪伏,更累人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足足两个小时过后,已然是大汗淋漓,忍不住浑身颤抖的温朔,这才将他的左手从小巩项的头顶缓缓移开,他睁开眼,微笑道:“巩项,你去洗个澡,今晚先别吃饭,好好休息吧……”
巩项眼神中渐渐露出了些许神采,却还有些迷糊的模样,眼皮重得都快抬不起来了。
“师,师父,我……”巩项道:“我好累啊,不想动。”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