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卦,所以这是巧合,还是真的卜算得知,还请鹿鸣兄实言相告。”
袁鹿鸣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信口开河,假作高人习惯了,诸位玄友切莫传出去,让袁某人成了江湖笑话,丢尽颜面。”
众人全都笑了起来。
“巩大师。”袁鹿鸣看向巩一卦,微笑道:“如若我说,知道巩大师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又知道巩大师停留不过半柱香时间,您,信么?”
堂屋客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向了巩一卦。
因为很显然,袁鹿鸣这般问话,已然有了切磋请教的意味,而且……很容易令人感觉,里面有着挑衅的意味。
“信,或不信,如何?”巩一卦讪讪地反问道。
“自古命算在玄学五术中独成一术,卜算却与奇门遁甲、兵演阵斗合成一术。”袁鹿鸣轻叹口气,道:“众人皆知命算为大势,自有其成,格局上要大于卜算,可鄙人修玄卜算数十年,先师曾言玄学无定论,势成皆成玄,只是所走的路子不同而已,鄙人受先师影响,自身多年来也有所感悟,故而心生一股魔障难以跳脱而出,这魔障,便是不服命算。”
这话的挑衅、挑战意味,就更明显了。
我,不服你的命算之术!
巩一卦尴尬一笑,道:“这个……说实话,我真没想过,还请袁大师不吝赐教一二。”
“不若我们现场比试一番?”袁鹿鸣眯起了眼睛,笑吟吟的。
“比什么?”
袁鹿鸣看了看面露期许和一丝紧张的几位玄友,这才把视线移回到巩一卦表情讪讪的脸上,道:“巩大师别误会,我没有对您挑衅不忿之意,只是多年来江湖凋零,少有玄友相识相交,更从未有遇到过算学的玄友切磋一二,所以此番得幸见到巩大师,便忍不住讨教。”
巩一卦本就不擅交际和言语间的那些客套心机,再者今晚时间紧迫,身负重任,便懒得再废话,微笑伸手道:“不敢当,请袁大师命题吧。”
“唔。”袁鹿鸣稍显诧异,继而笑道:“就以今晚,您屈尊前来,能成事否?”
“何解?”巩一卦轻叹口气。
“你我各自书与纸上,相互交托。”袁鹿鸣微笑道:“待回去之后,各自亲启观言。”
巩一卦点点头。
旁边几人面露出些许失望,但也能理解——这卜算书写在纸上,才不能信口开河刻意作伪,俗话说空口无凭,白纸黑字自然能分出胜负。但倘若二人所书,所算相同,又该怎么讲?
袁鹿鸣已然起身到旁侧卧室里取来了纸笔,普通的小本子,普通的圆珠笔。
巩一卦微笑着接过纸笔,袁鹿鸣微笑道:“如若你我起卦推测相同,又当如何论输赢?”
“一定要有输赢么?”巩一卦诧异道。
“唔,也是。”袁鹿鸣笑了笑,道:“切磋嘛,不论输赢,友谊第一,巩大师见谅。”
巩一卦摇摇头。
袁鹿鸣伸手示意:“请巩大师移步西卧室,我去东卧室。十分钟为限,如何?”
“敢不从命。”巩一卦点头应下,起身信步走向西侧刚才袁鹿鸣离开的那间卧室。
堂屋客厅处,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尽皆满是期许。
这,才有了点儿江湖的味道。
因为玄门江湖凋零二百余年,这些身负异能的江湖玄士们以往的生活中,总有那么点儿孤零零的感觉。便是想要找玄友切磋、谈玄论道,也好似大海捞针一般,随着近些年来国家承平,社会人员流动幅度越来越大,经济腾飞,科技时代的消息传播也达到了以往难以想象的高效率,如此才渐渐有了江湖玄士之间的消息,才能有二三玄友相互联络、交流,再互通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