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师父的异常,便悄悄探着脑袋看了看师父的表情,然后便惊得瞠目结舌,赶紧缩回了脑袋,向师兄眨巴了一下眼睛,站在师父身后的靳迟锐,面露困惑,不明白小师弟的意思。但小巩项却已然扭过头去,不敢明示师兄。
巩项很诧异,师父的眼里,分明有泪光闪烁。
为什么?
那个老头儿的一番话,让师父想到了什么呢?
不对呀!
师父明明还年轻,他怎么会伤感于过往?况且,师父可不是那种喜好伤春悲秋的面主儿。
虽然没有掌声,但李复史并没有丝毫尴尬,他本来就没想过自己这番话,会引来众人雷鸣般的掌声。如果真出现了那般情景的话,这个江湖,便不是当前的阶段了。
也许还会令李复史,以及诸多江湖中人失望。
他鞠躬之后,微笑道:“能受邀登上这主席台,蒙诸位关照,老夫已然深感荣幸,这主位,实不敢就坐。荆先生对江湖劳苦功高,且久闻名于江湖,为人正值,品行高洁,还请荆先生莫要再谦逊,就坐主位吧,请……”
“理当如此。”秦震声音浑厚如钟,爽朗大笑着抬手拍了拍荆白的肩膀,不待他谦虚客气,便半推半请地让荆白走到了中间那张桌子旁边,而秦震和李复史,则分别站在了两侧。
就在三人相互客气着,准备落座时。
几米开外,坐在主席台一侧的汤泉宝突然站起身来,朗声道:“蜀川八盘县汤泉宝,对李老前辈刚才所言,不敢完全苟同。”
刚刚从沉寂的哀伤情绪中,稍稍缓过来的大会上,再次静了下来。
落针可闻。
时。
艳阳当空,万里无云。
双手扶着桌子,还未坐下的李复史动作稍滞,随即微笑着坦然坐下,一边很随和地轻抬手摆了摆,示意荆白和秦震落座。
秦震有自知之明,除了年龄大点儿之外……
无论是修为,还是心机谋略,自己这个大老粗和这些人精们差得何止十万八千里?
所以,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配合着演戏便是。
汤泉宝见状,不禁面露冷笑,心中却是戾气四溢。
他原本计划着,一定要沉住气,在此次玄门江湖大会上不急不躁,循序渐进地与荆白争夺各方面的气势、舆论上的优势。如若显得过于焦躁的话,必然着了荆白的道。
众目睽睽之下,谁心虚谁才会失态。
但刚才荆白一番话引得场间掌声雷动,又将李复史、秦震请上台来主持会议,如此这般安排之下,很明显荆白这是要从一开始,就主导玄门江湖大会的议题、与会者的心思转变,以及对会议进程的安排,从而一点点积累,最终成就不可逆的胜势。
而且,荆白最为精明之处在于,他没有亲自站出来主导大会,而是请两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替他主持会议。
如此一来,众人可能对荆白主导大会还稍有些不服的心态,也就荡然无存了。
结果李复史一开口,再次与众人合心!
随即,李复史又将荆白一番夸赞,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地把荆白捧到了主位上。
这样下去可不行。
自己还想循序渐进呢,再等一会儿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他妈的所有人都要被李复史和荆白,润物细无声地收拢走人心。
所以,汤泉宝当机立断,不能再等了——即便是现在就把矛盾公开激化,对自己有不利的一面,但也比再等下去,然后连一丁点儿胜算都没有要强。
未曾想,他当众道出了那样一句绝对震动会场的话,李复史却并未马上询问他。
而是平静从容地坐下,也让荆白和秦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