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长办公室里,温朔正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电脑,时不时地,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勾勾画画,在寻常人看来无比诡奇,各类大大小小如同鬼画符一般的图案。
晚上还有一场欢迎中海校区股东的宴会要参加,这在他看来着实是件很头疼的事儿。
如今的自己不喝酒,不抽烟……
没人逼着他戒酒戒烟,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副似乎已经恢复了基本体能,如以往那般每日健身都没问题的身板,喝酒抽烟会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可胆小怕死的他,觉得还是戒了好。
二弟到现在都还不能昂首挺胸,可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所以,参加宴会如何向股东们解释?
抽不抽烟的倒是无所谓,可传统的社交文化习惯使然,宴会上自己这位几乎人尽皆知海量的董事长,却不陪着大家喝两杯,不像话。
难得一见嘛!
敲门声响起,胖子随口应了句:“进。”
房门推开,西装革履的靳迟锐走来进来,顺手把房门关上,恭恭敬敬的走到温朔的办公桌前,弯腰鞠躬:“师父安好。”
“嗯。”温朔点点头,道:“坐吧,一路辛苦了。”
“刚才开会时没有见到师父,我心里有些惦念,忍不住就来看看师父。”靳迟锐轻声道:“师父,这次公司股权改制,一直没有得到您的指示提醒,我心里总觉得不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温朔愣了下,笑道:“能有什么问题?没事儿。”
“可是……”靳迟锐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没有您的直接指示,我觉得不妥当。而且,之前我曾忍不住和黄总在电话中提及,想和您沟通一下,但,黄总却说您最近不方便,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我就忍住没给您打电话,这心里面却总是疑惑。”
“疑惑什么?”温朔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近来我的身体确实出了些状况,一直都在修养,只负责了大方面的决策,具体事项都交给黄总和彦总他们去执行策划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靳迟锐连连点头。
温朔似乎刚回过味儿来,点点头道:“迟锐啊,没你想得那么复杂,股权改制方案,是我最先从公司的长远发展考虑,提出的战略构想。”
“黄总和彦总也是这么说的。”靳迟锐明显松了口气,踏实了许多,道:“倒是我太过小翼,没有师父这样高瞻远瞩的眼界和广阔的胸怀,总觉得出让这么多的股权,您吃亏了。”
“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温朔颇为赞赏地笑着点了点头,道:“日常修行没有中断过吧?”
“谨遵师父教诲,不敢有丝毫携带,每日晨起强身健体,夜晚以打坐修行参悟天道自然……”靳迟锐恭恭敬敬地说道,旋即略显苦楚地讪笑着说道:“师父,这段时间弟子心中也有困惑,一直想要请教师父,苦于不在一地,千里路遥,电话中有些事又说不清楚,还担心打搅了师父的清修和工作,所以,一直期待着有机会能当面向师父求教。”
这番恭恭敬敬的话,令温朔心生愧疚和自责。
确实如此,恐怕很难找到再如他这样不尽职尽责的师父了吧?
唔,还有一个……
也不算这世上的人了——老韩头。
温朔叹了口气,如今自己都发愁经脉毁去再无还生之力,还有什么资格,做这个本就年纪轻轻不称职的师父?
他摆摆手,道:“你知道我的性格,师徒之间无需那么多规矩,有什么困惑尽管问。”
“是。”靳迟锐恭敬应下,却还是略显尴尬和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其实我也知道,是弟子愚笨,在修行方面自悟不够,比不得师姐和小师弟他们聪慧过人和天赋异禀……”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