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一家呆在屋里,惶恐不安的等待着随时可能上门的官差。尽管秦母竖起了拐杖,狠狠的抽了罗士信好几下,也没能把罗士信赶走。
秦安在老夫人的哭哭哀求下,最终带着婴儿离开了。可还没走到院子里,一阵紧锣密鼓的声音传来。
“不好,官差来了!”
秦安不敢再走,转身回来。
可仔细一听,声音好像不是从门口传来的,而是从里屋传来的。
“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把房间里的人吓了一跳。
贾氏从秦安怀里抢过孩子,缩在老夫人后面。
罗士信将母亲和大嫂护在身后,秦安挡在了罗士信身前。
“轰隆。”
房屋的墙壁轰然倒塌,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紧接着,一个人头从洞口里冒出来。
“鬼啊。”贾氏惊叫一声。
人头说话了,“天都亮了,哪来的鬼。”
罗士信看到一个孤零零的脑袋,尤其是这脑袋还吓坏了嫂子。顿时怒了,“看我不拧下你的脑袋。”
“我靠,怎么把这货给忘了。”这家伙可是最喜欢拧人家脑袋的。
“士信别闹,他是叔宝的朋友。”好在秦安认出了这位不速之客,“你是来给老夫人拜寿的尤俊达?”
尤通这才敢把脑袋从洞口里再一次伸出来,“认出来就好,也省的我花时间解释。”
尤通后面的沙金见当家的卡在洞口,赶紧催促,“当家的,快一点,官兵已经在路上了。”
“伯母,嫂子。”尤通从洞里钻出来,朝着秦母施了一礼,“是秦二哥让我来的,官兵已经在来抓你们的路上了。时间紧迫,你们先跟我走,路上再给你解释。”
秦老夫人看着秦安,征求他的意见。这里自己和贾氏都是女流,罗士信又是个半大孩子,智商也不高。能拿主意的就只有秦安。
“老夫人,他是叔宝的朋友,不会害我们的。”
唐璧看着大门紧闭的秦府,心中不屑一顾。还真以为你秦琼一飞冲天了呢。
砸开大门,唐璧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心中大惑不解。
“不可能啊,老的有六十岁,小的还没断奶。没理由跑的这么利索啊?”
走进房间,那张硕大的墙洞像是一个长大的嘴巴,无声的嘲笑着唐璧。
“岂有此理。”唐璧一脚踹飞面前的桌子,“给我追,遇反抗的,格杀勿论。”
两手空空的唐璧来到府衙,来护儿正坐在高堂上,看着那张烧了一半的名单,怔怔出神。
唐璧往边上凳子上一座,气愤道,“来将军,秦家的人早就收到风声,都就跑了。”
“哦?”心中想着心事的来护儿难得的没有嘲笑唐璧,而是将名单举在半空中,“唐大人,你有没有觉得这名单有些不对劲?”
唐璧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反贼走时烧了名单,想要毁灭证据,却没想到烧了一半,火就灭了。”
“如果是毁灭证据,为什么不直接带走?”
“这……”唐璧心说我哪知道,“兴许是怕被抓,然后被搜出来吧。”
“可这上面有个明显的脚印,显然是有人故意踩灭的。”
“来将军,”唐璧不悦道,“现在抓反贼要紧,逃了反贼,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来护儿将名单放下,叹气道,“晚了,反贼早就出城了。”
“怎么可能。”唐璧吃惊道,“北门未被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