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因为你的命是我。”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写法也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汉字书写法,却生生的让我感到一股恶寒,就好像有一双绿油油的眼,正冷冷的盯着我的后颈,伺机而动。
皱了下眉,连忙甩掉手中的帽子,有些焦躁的坐在床榻之上。不安的换了几个呼吸后,我再看向那个帽子,此时它正安静的躺在套着浅蓝色垃圾袋的桶内,橙色的火焰就像是恶魔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着我。
忽然,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来,我起身再次将垃圾桶内的帽子捡出,并将它放回衣柜中。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任凭感觉行动。
等将帽子放进衣柜,我又从里面挑选了一套灰色调的休闲装换上。此时天空已经明显的变白了,阳光透过灰蓝色的窗纱照射进室内,视线透过窗纱,斜斜的光线在墙角勾勒出一抹朦胧的分界,将木条的窗框照射得暖暖的。
本就没有什么睡意的我来到窗台前,将阻挡光线的纱帘掀开,刺眼却又温柔的阳光一下撒在脸上,我微微眯了眯眼,等适应了这光,才缓缓的将视线投向窗外的风景。
推开中式的窗,透过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阳光仿佛被我抓住了一般,从手心传来一股温温的气息。
然而,当我把手中的“阳光”放在脸上,那温度却变回了冰凉,就好像它也死掉了一般,完全感觉不到方才它在手中时的活跃。
这一刻,我深深的感觉着自己的寒冷,那是一种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寒冷,将我包围着,我就是一个尸体,一个怪异的尸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尸变?我想着,自嘲般垂首笑了笑。
当我再次抬眼,视线放到了更加遥远的地方,在看不到边的天际,我忽然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自己在窗边站了多久,只知道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唤回了神。
将视线转回室内,因为眩光缘故,在一阵缓和后,才能勉强的看清周围的环境。凭借着记忆,我几乎没什么磕碰的来到了门口。
扭开房门的一霎,只觉得面前一团彩色的东西猛的扑到了我的身上,小小的脑袋直直往我胸前蹭。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将那个“东西”推开,并防备的看向那个方向。
努力睁了睁眼,我终于看清了,面前的彩色“团体”正是一个人,而那个人此时正一脸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看了两秒,才看到他此时正坐在地上,而我也因为刚才的拉扯而跌坐到了地上。
四目相对许久,在我还在面无表情的愣神之时,他已经换了一副嘴脸,扫了一脸的委屈,生生的朝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盘腿坐在地上,将嫌弃的表情做到了十足。
我还未开口,他便先言:“二哥你这样就很尴尬了,见我都那么楚楚可怜了,怎么也不扶我一把,你是离开一趟,把原来的幽默细胞都给洗没了吗?!害我摆了那么久的造型,你知不知道我很尬诶。”
我看了看面前的彩虹少年,对他说:“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请你问你是?”
少年闻言,狐疑的侧眼看我,观瞄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说:“你真的失忆了?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堂弟付晓鸣啊。”
“嗯,我失忆了,不过我现在知道你是我的堂弟付晓鸣了。”我认真的回答说到。
付晓鸣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忽然坐趴在地上,边做出一步步爬向我的模样,边哭喊着对我说:“堂哥啊,你说你怎么就失忆了呢?!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付晓鸣吗?你还记得你欠付晓鸣的那二百块钱还没还吗?”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