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黑漆漆的人头从地板下缓缓冒出,森冷的双目死寂般扫视着周围,幽幽的宛如绿色的光芒从那双眼中散发出来。
环顾了一圈,那双眼眸忽然死死的盯着我所在的方向,一动不动,就好像在审视我一般。
然而我的四肢甚至整个躯干,就好像被一吨的重物压制了,丝毫不得动弹的被固定在了墙上,宛如待宰羔羊。
地上的木板被掀得更开,直到开启至一人行距时,那个黑色脑袋下的身躯才缓缓出现。借着门外微光,我能看见那个身影的大致形态。
那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子,体型雄壮,肌肉发达,走路稳健且带着探索性,说明那是一个有些底子的练家子,而且还是个很小心谨慎的人。
要问我为什么判断那是一个人,而不是其他的什么。是因为我从他的呼吸,以及心跳声得到了判断。
虽然那人谨慎小心,但在这么安静的空间,还是很容易将人的特征暴露出来。
相比之下,我的状态就比较适合隐藏了,且不说我现在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就凭我没有那控制不住的心跳声,就显得略胜一筹了。
自嘲般想罢,只见那人直直的向着我的方向走来,我觉得这次可能躲不过了。因为即便我没有人体特征,就凭我现在以这么一大只的目标呈现,除非那人瞎的,否则怎么也该看出有他人了吧。
默默的想着那人会过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如果他只想要杀人灭口,那我倒是可以装死躲过一劫,因为只要让自己的身躯停止运动就好了。但是如果他不想要这么容易杀死我,而是留着慢慢的折磨我,那就麻烦了。
我这样想着,那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由于我是被捆在墙中央的,所以当那人来到我的面前时,即便他有一米八五的身高,我依然要俯视他。而且我的原本身高一米八二,所以俯视的时候还要垂着头。
那人来到我的面前后,目光直直的盯着一个方向。我顺着它所视的方向看去,原来我的身下是一个桌子,他看的正是这个桌子。
他将手伸向那个桌子下的抽屉前,选了三个中的一个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弧形的东西。我猜想那是一柄镰刀,该物只有巴掌大小,一面钝一面刃。
我看到那个东西,想起了不久前看的一篇文章,里面介绍的是古代刑罚的一些刑具,其中有一样是专门用来处以凌迟的刑具,那就是一柄弯形的小刀,用的时候一片片的将人的皮肤剜下,是为凌迟。
难道那人要将我凌迟处死?!我想着,面上神色露出了些许惊慌。
就在我独自惊慌的时候,那人忽然转身离开了。我以为他是要去找别的什么东西来折磨我,然而他却向着方才来的地方走去,并没有回头的一起。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钟楼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人,身形与方才那人差不多,手上提着一个塑料桶,走路一深一浅,看上去腿脚不是很方便,偏偏还大步流星的走着。那人的嘴里貌似还在嚼着什么东西,在空间里传来吧唧吧唧的声音。
“跟你说了多少次,做事谨慎点,动作那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人吗?”走到楼梯口的那人对着门口的人低声吼着,貌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怕什么,那些人都被我药着了,不到明天早上是醒不来了。”门外进来的人说着,随手将手里的塑料桶往楼梯口方向扔去。
另外一个人一手接住抛过来的桶,嘴里发出一个表厌恶的声音,而后转身向着方才出现的地方走去。
待两人都消失在楼梯口处后,被捆绑着的我还来不及细思,忽然就被甩了出去。
正晕乎着,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