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派了县令,实际权力却在把握在当地土著李、文、张三家。
此时李府喧哗热闹,丫鬟们或在厨房帮着下厨,顺便偷吃两口,或在丈量剪裁着红丝绸缎,有的偷偷用自己打量一番,似乎想到自己将来批红带彩的出嫁;家丁挽着袖子搬动桌椅,打扫角落。雇来的短工扭头四望,惊奇地看着这个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着的庭院。各房的婆子领班也把平日磕瓜子的闲劲换作动力,瞎忙一通。
“穆思,把这个桌子搬到那边。明天就要给咱们小辈检测天赋,又赶上曾爷爷过九十大寿,到时候整个环阴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可不敢在招待上疏忽了。”李穆文一边指挥着大堂的布置,一边给李穆思叮嘱道。
李穆思点点头,五年过去,他已经能流利说话,但说的次数却越发少,这个家里几乎成了透明人。
“二公子,老爷让您去东城门一趟,再领一百幅桌椅板凳,还有前门街要布置,到时候用作会场。”前堂一小厮喊叫道。
“还来?我的天。”李穆文拍头哀嚎,对身旁一年轻人说:“李合应,你帮我这看会,我忙完就回来。”说完跑了出去。
李合应给李穆文当副手已经六七年,处理这些杂事手到擒来,唯独让他不满的就是笨拙呆滞的李穆思,摆错桌子、打碎碗碟,再简单的事都会搞砸。
“一个傻子,每年花几千两的药材养体造质,根本就是浪费,要不是族长护着,早就被长老会赶出去了。”李合应低声说,这声音正好能传进李穆思的耳朵。
李穆思身子一震,仍旧笨拙的搬着桌子。
“李穆思,苏求思的病又犯了,这会正疼的满地打滚呢!”突兀一声,吓李合应一跳,李合应刚要去骂,又听得哐当一声,地上散着捏断的红木桌子,李穆思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