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凭证?诬蔑同窗,甚至牵扯到魔族,这事情非同小可。”夫子心中自是急的,对于古叶,他比青木还要看好些,何况青木虽看似对这弟子不在乎,但毕竟是他弟子。
钟烈躬身道:“那日我与文院的张一凡和刘长生一同在鬼雾森林遇到古叶,他与魔皇族女子相谈甚欢,乃至于那魔族女子自称古叶未婚妻。我三人正要与他辨明是非,他却携着那魔族女子而逃,一句话未留下,这非心虚,又是什么?”
夫子问道:“你可有证据?”
钟烈摇头道:“学生三人亲眼所见,岂能出错?”
青木面无表情,但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冷声道:“三言两语间,只是有了两个证人,就是去了城主府,如何定罪?”
钟烈以为青木对古叶不喜,如今才知道是自己忽略了化星之上强者的面子问题,纵是不喜欢,但古叶终究是他弟子啊。
钟烈心中暗叫不好,门外突然起了一阵风,钟烈脸上的冷汗便被吹干了,他抬起头一看,一名白衣男子坐在了青木对面,面色苍白,但唇红如火。
“府主。”钟烈一声惊呼,当日入学,他曾远远见过天河府主,自那时候,便在心中留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天河府主轻笑道:“都是天河府学生,好好坐着便是,何必拘束。”
“是。”天河府主是这么说,但钟烈心中哪里能做到?这可是人族最强的那几人之一。
“天一和我说了。”天河府主看着青木,淡淡道:“前些日子在落阳城,听说你收了弟子,本是替你高兴的,但今日又听说了你弟子的事情,只能请你顺心。”
“如何顺心?”青木也是化星之上的大能,自然不虚天河府主,看着他冷声回应。
“我问了某人,他说过,你弟子确实与魔族女子一起,关系也是匪浅。”
能被天河府主称为某人,自然是有资格与他交谈的人,青木冷声道:“那又如何,这便给我弟子定罪?”
天河府主无奈地敲着桌子,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开口道:“天河府不定罪,我问的那人也能定罪。”
在天河城,能定罪的,自然只有城主府的人,青木抬眼望了望天河府主,又重重地合上双眼,眼皮很重,他累了。
天河城,虽在大华编制之下,但天河城,只受天河城主管辖,天河城主,就是天河城的主人。
钟烈颤颤赫赫地坐着,突然听到天河府主要定罪,心中自然大喜,只是脸上不敢表现出来。
于是,这一天,天河府将古叶除名,并坐实古叶私通魔族罪名,联合城主府,发布通缉令。
夕府中,夕夜霞一个人坐在湖心亭中,眼皮沉得睁不开,深秋了,天气渐凉,但她仍是一件单薄的红裙,手中美酒如水,一杯接着一杯,她想忘记某些事情,但是不容易忘记,她心上便有了一根刺。
“霞,你又在喝酒了?”刚结束课业,便从天河府赶过来的洛水,看到夕夜霞又如同前几日那般烂醉,直接夺过酒杯,想呵斥,又忍不下心。
只是坐到夕夜霞身边,柔声问道:“霞,鬼雾森林究竟发生了什么?”
夕夜霞只是抬眼看了洛水一眼,便又自顾自地从桌上取了杯酒。
看着夕夜霞这几日的颓靡,洛水心中很痛,不止是她,整个夕府这几日,都沉浸在一种低沉的萎靡中。
夕夜霞是夕家所有族老公认的继承人,甚至连最传统的老祖,也因为夕夜霞冠绝天下的资质,修改了夕家家主传男不传女的规矩。
如今夕夜霞却萎靡不振,原本修行便贵在不懈,但她早已经忘了修行事,甚至夜夜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