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正午,古叶没有饿的感觉,便想着,夫子让他这个月不要离开天河城,所以还是要去说一声的,特别是青木那边,前些日子担着他私通魔族的事情,也还没有去告罪。
青木的小屋外,依旧是种着无数花草,毕竟他本身就是文院的老师,总是有必要让学生看看实物的。
他种的大多不是凡草,虽是深秋了,依然开得璀璨,鲜艳的花瓣,散出沁人的芳香。
青木在庭院中浇花,虽没有抬头,但知道古叶到了。
“来了?“
古叶恭敬地行礼:“师父,前些日子让您担忧了。“
青木把水瓢放回桶中,取过毛巾擦擦手道:“做得不错,有些我徒弟的样子了。”
这是古叶第一次听到青木的称赞,心中微微一喜,便点头道:“徒弟没来得及和师父先说,实在有些不妥。”
青木摇头道:“无妨,我很满意。”
古叶抬起头,青木手中便多了一块玉牌,他不解地看着青木。
青木将玉牌往古叶手中一放,道:“有这个,你去夕府会容易些。”
“谢过师父。”古叶心中大喜,若说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自然不是神兵利器,也不是术法秘笈,而是有这样特权的通行证。
这玉牌古叶见过,是朝廷御赐的客卿令牌,虽没有实权,却可替朝廷管世间不平事,古叶自然可以借口进入夕府。
“嗯,这些日子就留在天河城吧,戾气有些重了,找个时间到文院去问问,可以到我课堂看看。”
“是。”古叶点头,又道:“但是师父,这几天我有件事,想离开天河城,您放心,自然不会再增杀戮。”
青木道:“是因为夕家那丫头?”
古叶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毕竟他是他的师父,低着头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是。”
青木淡淡道:“男欢女爱,本就是常理,顾得上修行便是好事。何况她替你受了刑,确实欠了她。”
“是,徒弟明白的,修行事,一直不敢忘记。”
“去吧。”
似乎又想起了事情,青木道:“夫子那边我会说的,你便走就是了。”
“是。”
古叶刚离开,夫子便到了庭院中,他看到古叶到了,便特意晚了几步,轻笑道:“如今可满意了?”
青木面色平静,又有些感慨,自嘲道:“在这青山丽水躲久了,整个人都迟钝了这么多,竟没看出是个麒麟儿,这方面我真不如你。”
夫子从旁边的花瓣中,抽出了花心,轻轻弹到空中,摇头道:“当日我也只是看到了这花心,却看不到这花是多么鲜艳。”
青木冷笑道:“只怕比你我想象还要不凡。”
夫子知道他所想,只是他也想不明白,便徒留感慨,“城主,究竟想做什么?”
听到这话,青木面上便突然出现了阴郁,“谁能知道呢?他远比你我年轻,他还有无尽可能。”
永乐城中,似乎永远只有黄昏,古叶抬起头看着的,都是麻木腐朽的脸庞,他们是妖族的战俘。
也许是在这没有希望的城墙上,站得太久了,就算挪动了脚步,又无力地挪回去,没有任何希望的明天,唯有妖族胜利的可能,支撑着他们的信念,活下去,也许有一天,帝国会需要他们。
战俘在大华的归路,只有两个,或者成为奴隶,或者成为战旗。
他们就是战旗,用以宣告天下的战旗,他们从前,都是炼星之上的修行者,可现在,不过是穿着残破铠甲,站在城墙之上,供人族观赏,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