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劫轻轻地说道。
在被师父苦说大师逐出师门以后,劫虽然在影之奥义上日益精进,不到三年,就已经小有所成,但是没有了师门的庇护,劫这三年来在外面闯荡,整日里风餐露宿,雨打日晒,于实力不济之时,时常被人欺辱,时常又遭人暗算,倒也不知道受了多少非人之苦。
劫本以为自己的内心经过外面残酷世界的打磨,早已坚硬如铁石一般,然而,当劫时隔三年以后,再一次站在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师门前,再一次站在那个白发苍苍的师父面前,劫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苦说大师淡淡地瞥了劫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劫,你来了。”
久别重逢,师父的态度冷漠到让劫感觉如坠冰窖。
哼,也对,现在不是讲感情的时候。
劫深吸一口气,盯着苦说大师的脸,咬着牙说道:“三年了,我终于回来了。师父,这三年来,我可没有白过,那些苦,我没有白熬。现在的我,已经有足够的实力打败你。三年前,你说过的,只要我能够打败你,就有资格拿走那个盒子。”
苦说大师没有回答,他用沉默的眼光打量着劫的全身上下,像是想要掂量掂量劫,这个他昔日的爱徒现在到底有几斤几两。
真气极为浑厚,黑色的杀意包裹住全身,而且那黑色杀意不断向外弥散,苦说大师昔日的爱徒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会行走的杀人机器。
看来,劫这小子在影之奥义上已经造诣颇深,正面较量的话,恐怕自己和慎父子二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作孽啊,作孽啊,苦说大师不禁暗自叫苦,自己当年到底有多白痴,竟然收了这么一个欺师灭祖的孽徒,这孽徒居然放着好好的均衡之道不去遵循,非要偷偷修习那个禁忌的忍术影之奥义,以至成为了天底下最最大逆不道之人,然而更愚蠢的是,自己当年在发现劫偷偷闯入师门禁地,偷看那个不祥之盒里面的禁术以后,出于对这个爱徒的怜惜,竟然没有一掌打死他,只是将他逐出师门,流放在外,以至于养虎遗患,铸成大错。
劫见苦说大师迟迟没有说话,焦急地追问道:“师父,难道你老人家忘了吗?难道您现在要反悔,不认账?”
作为均衡教派的一派宗师,苦说大师当然记得,三年前,自己在将劫逐出师门时,跟劫说过的那些话。那时候,自己对劫还抱有几分幻想,希望这个叛逆的爱徒能够在外面多历练几年,多吃点儿苦,多遭点儿罪,以期他能够在危难之时幡然醒悟,浪子回头,重返均衡之道,所以为了哄这个爱徒多在外面历练几年,自己对劫“只要我打败了你,就把那个盒子交给我”的无理要求,满口答应了下来。怎知事与愿违,这小子居然在那禁忌的影之奥义上愈陷愈深?
也罢,趁那个小子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前,由我来亲手了结他。
当年,是我在大雪纷飞的寒夜捡回了这个没人要的孩子,救活了他的命,现在,由我来终结他,无疑是符合均衡之道的。
苦说大师叹了口气,向劫点点头:“师父当然记得。”
“那——我们来打一场,只要我赢了,你就把那盒子交给我!”劫跃跃欲试。
目前劫的影之奥义虽然已经小有所成,但是劫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修行已经到了瓶颈,如果没有那个盒子的帮助的话,自己恐怕终生难以在影之奥义上更进一步,成为威震符文之地的男人。
不料看样子苦说大师并没有跟劫动手的打算,苦说大师转过身,推开宗庙的朱红大门:“算了吧,跟我过来!劫啊,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不孝子,你也不想想,你师父多大年纪了,哪里还会是你的对手。放过你师父吧,盒子给你便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