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伟和方黔等了足足一夜,着实是被云长老的话给吓怕了。
这世上乱认徒弟,乱认儿子的并不少,可是乱认爹和乱认师叔的可不多。更何况,那云长老何其身份,把许汉当作师叔来认。
这身份,想想方黔就觉得心里是一颤。
看到张武和许汉,方天伟立马强打起精神,虽然一夜没睡,还是语气和煦地道:“许汉同学,你好!我方天伟。”
许汉不知道对方来意,语气略有不善说:“方会长还有何指示?莫非昨日我提前离会,扰了方会长的面子,连夜不睡觉也要找我麻烦?”
许汉自然能看得出方天伟一夜没睡,而且还带着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估计是家长。
这就有些说道了,莫非这方家人这么小气,就因为那么一点事,老家伙就要来寻仇?
不至于吧。
方天伟连忙说:“许汉同学这是哪里话?实不相瞒,沙省武道协会定下来的直接晋升中部区域前十的名额,本就是许汉同学你的。我这不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嘛。造成了一些误会,许汉同学可千万不要在意。”
“这不,我越想越觉得愧疚,连夜给你道歉来了,这一点小事,说开了,误会也就解了。李校长和谷主任也都明确表了态,这个名额,是许汉同学你的,谁也夺不走。”
方天伟贸然这架势,一看就心里有鬼。
许汉只是左耳听了,右耳就出:“这我可不敢当,这名额明明就是方社长你通过民主选举的方式得到的,我可不敢鸠占鹊巢啊!”
许汉心里不爽,讽刺得很直接。
方天伟半脸火红,辣辣的疼。
但却丝毫不敢生气,也不敢摆脸色。方黔看到方天伟败下阵来,心里一阵好气,嘴上说:“许汉同学,你这话可就严重了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方天伟的父亲,方黔!”
“自我一听到方天伟做的混账事,我这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好地武技不修炼,一整日就知道整这些有的没的。我连夜就让他等在这里,你不来,他要敢睡,我打断他的腿。”
许汉看了看方黔,果然发现方黔满脸精神,肯定睡足了,而方黔这话一出,许汉就有些招架不住:“方叔叔你这话说得我心里都有些愧疚了。虽然我和方会长之间有些矛盾,但这都是小事,不劳方叔叔你麻烦了吧?”
许汉是真吃不准这方天伟把方黔带过来究竟什么事儿,而且,这方黔两人的态度,实在是,有点不对劲。
至于方天伟会主动认错,许汉要相信这个,还不如去信了鬼。
“那我就直说了,许汉同学,因为犬子之前夺了本该属于你的晋级名额,结果在我还没主动上报给武道协会前,武道协会就提前知晓了。上面一顿大怒,牵扯之下,把方天伟罚一顿都不要紧。”
“但沙省大学武道协会也要跟着撤销这事,实在是太过严重了啊。许汉同学你也知道,沙省大学武道协会里多少人?有多少同学要靠着它走上武道之路?”
“总不能因为犬子一个人犯错,就牵连这么多无辜之人啊!没了武道协会,学校里那么多天天为武道赛日以夜继苦修的人,就彻底地断了路子。”
“这一点,实在是让我心里难安啊。”
“许汉同学你看要不这样,你给武道协会那边打个电话过去,为沙省大学武道协会这事说说情,千万不能把这大学的武道协会给撤了。”
“你看看这周围,这些人对协会的感情多深?说这协会就是练武之人的命,都不夸张。”
“错误是方天伟犯下的,要惩罚,也只该惩罚他一人才是。连累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