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仆服,腰间自己府邸的门牌,体内没有任何修为,判定是自家家仆后,过于谨慎的心态并没有让侍卫放其通行,而是让家仆就地道出原委。
听完家仆口中所述,萨穆皱了皱眉,牙齿咯可咯可直响,命令整队原地休息,狠狠地抽了坐骑一鞭,带着几位亲信和家仆赶回府邸。
将军府开了一条缝,没有护卫守门,府邸异常的安静,萨穆落马,大步迈进宅邸。家仆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管家脸色苍白的站在大堂门前等候萨穆将军回来主持大局。而萨穆的女儿站在大堂中不断拿着丝帕擦眼角两眼通红,悲伤过度得只能依偎身侧的门,侧身让道给萨穆。
萨穆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于大堂上座,那不正是萨穆的妻子珂妮亚嘛?!萨穆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快步走进了些。萨穆瞳孔放大,强忍住内心的愤怒轻轻地把手指放到妻子的脉搏上,“死了?”
萨穆妻子坐姿极其怪异,衣着却异常整齐。双目瞪天,似有言未尽,嘴角血迹已凝固。右手手掌似乎曾经抓紧某物,往后呈爪状,手腕有明显的一块青紫色握痕,下手之人干净利落。
仇恨的火在心中燃烧,萨穆势要碾碎一切的狂态,力量肆虐在周身,“啊!是谁!是谁下的毒手!”萨穆单手聚力,额头青筋爆出,一掌拍碎桌子,但掌风不减,连带附近的桌椅统统翻飞。府邸的家仆和亲属等人面对萨穆的怒火都惊慌不已生怕小命就交代在这里。
而此时不被萨穆吓倒的恐怕也只有默默跟来的白马少年。白马少年露出与萨穆不同的愤怒。其实少年也是接到命令暗中来保护萨穆妻子的,在看到家仆跑出报告的时候大概猜测到萨穆的夫人已遭不测,人算不如天算,还是来迟了一步。转而一声叹息,事已至此,开始观察着案发周围,看能不能发现蛛丝马迹。
环视大堂,没有明显打斗痕迹所留下的凌乱。细看中间上席,萨穆夫人坐左席,右席无人,而桌上有白瓷制的茶杯,竹叶青的茶水依然凉透。
在沙场面对多年的生死残酷让萨穆回过神来,留意到一旁的白马少年,缓了缓激动的情绪,吩咐家仆和女儿切勿把事情传开,下令封锁城池,挨家挨户搜,有可疑人士当场通报并捉拿。??按照萨穆将军的吩咐,人散了。少年上前安慰道:“萨姆将军,节哀,贵夫人的事,寒生定当上告之,助将军早日找到凶手。”萨穆拱了拱手,歉道:“多谢先生,先生长途跋涉,鄙人家中遇事多有招呼不周,还需先生见谅。”
遭遇这等事,萨穆也无心多说,平时好客的萨穆连寒暄的话语没说,嘱咐了管家好生招待,切莫怠慢了贵客,便进了后堂。
月悬天,星荧荧,胡同里,夜悲鸣。大街上萧条早把唏嘘声挤出城外。将军府门口挂了白灯笼,府内庭院落花随风逝,泣不成声,痛不明言,将军府邸众人跪地守灵堂。邸门外传来马车的声音。
萨穆的女儿看到了来人,提着素裙小跑而去,“弟弟!”
来人正是萨穆的儿子安。那是萨穆妻子死后的第五天,安身着素衣,白皙的皮肤,精致的脸蛋,线条恰如历经万年流水打磨的光滑,若不是那份睿智沉静的流露,还有散发着修炼者独有的傲气,会被人误以为是哪个名门闺女。安的眼睛似乎在注视着父亲萨穆,又似乎是平淡地看着周遭的一切,萨穆每每和安对视,一股厌恶感便会袭上心头,而随之是似乎被看透的无地自容,让萨穆极不喜欢这个不像自己的儿子。
安的步伐轻盈,不紧不慢的走入灵堂,一手甩过衣裙,跪下磕了头,似乎早已预料到的死亡来到的这一刻,直视亡者的灵位,微微蹙眉,没有亲人离别哭泣,便随妹妹跪在一旁。一个年仅十二岁的男孩儿表露出这个年龄不应有的淡漠和冷静。如此干净利落的举动,反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