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正宗从腰间拔下了小太刀,锋利的刃金划过刀鞘鲤口发出清脆侧耳的尖鸣,如同一只升天的白鹤长鸣。一尺九寸五分的刃身在青年的试刀下,切出空气的嘶声。绪方正宗持刀而立,似乎要绪方破看清他的爱刀。
镐造的日本刀造型显出它的沉重朴厚,漂亮的扫挂,亮白的平地,流畅的稻妻刃纹,如若新品。绪方破很赞赏刀主人的品味,“堀川国广……你的品味不错!”
“你知道我的爱刀!”青年激动不已,像是找到了多年的知音。
绪方破点头,“认识!我以前看过刀剑春秋新闻社推行的月刊杂志《爱刀》,里面提到过你的堀川国广,太刀,刃长70.6厘米。著名刀工九州日向住国广所作,传说是国广作品里的第一杰作。只不过你的似乎只有半米多长,应该算是胁差。”
“你在怀疑我?”青年倒是对自己的爱刀很敏感。“他们都这样,不相信我的爱刀是真品,硬说是国宝堀川国广的仿品!”青年郁闷地切着空气。
“不!我没怀疑你。因为我还听过一个轶事,据说幕末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的爱刀有两把,都很有名。一把是最上大业物14工之一的和泉守兼定,国宝。而另一把就是堀川国广,刀身长约59厘米,和你这把胁差正好差不多。”绪方破笑笑。
“你果然在怀疑我!”绪方正宗朝着少年砍来。
“不,我只是说胁差版的堀川国广很适合你,你知道太刀的话,你或许很难拔出来……”绪方破朝旁边一躲,怪里怪气地说,“而且这把刀被曾经的大名人用过,也跟着出名了,所以就算你这是仿品中的伪物,它也是有名气的。”
“受不了你了!你果然还是在讽刺我的爱刀是仿品!”青年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着脾气。
“笨蛋!汝辈就不会先唤醒斩妖刀吗?那又不是御神刀!是拿来砍妖怪的,不是摆着供人拜的!”一道凛冽的骂声从两人背后传来。
两人望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萝莉身影正站在一棵花早凋零的樱花树梢上。月光背着少女照下,让两人都看不清正脸。
“公主!你终于来了,我就等着你来做裁判啦!”绪方正宗朝她挥手,似乎和她认识。
“笨蛋!先处理完自己的私事!”少女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哦对了!先唤醒国光!”青年说完就往胁差里注入灵力,顿时刀身周围闪烁起青幽的辉光。而就在这一刹那,一股无形的气浪拍开,一股沉重的气息从青年手中的斩妖刀直逼少年,像是一头沉睡万年的雄狮正在缓缓苏醒,巨大的威压逼迫得绪方破喘不过气来。
绪方破记得这种感觉,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拔出她的爱刀‘吹雪’时带给他的压迫感,浑厚沉重,像那狭小的一指刀身就是万年陨铁一般,太重太重,明明他只是隔着凝视,却如同刀身压在自己肩上。如果说当初‘吹雪’带给他的冲击是目睹着一头卧龙破水升空,那么‘堀川国广’就如若一头睡狮苏醒。
“堀川国广,斩妖刀,大业物35工之一,参上!”绪方正宗微蹲,做拔刀势。
“斩妖刀……”绪方破心有余悸。他见过斩妖刀的威力,当初母亲当着他的面试过,那玩意儿别看小巧脆弱的样子,威力实则相当变态!什么高射炮、坦克还是航母?在它面前就跟豆腐块一样的,一刀下去,两半!当初母亲就当着他的面,把一座两百米的山中间切出了一条峡谷!
“你没骗我吧?这玩意儿还是大业物的斩妖刀?”绪方破底气不足。
“当然没骗你!而且我从不说谎!”绪方正宗义正言辞。
确实,这家伙还没聪明到会说谎……绪方破心里明白。但是要他接受这把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