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她每年情人节都送我‘自制’心形巧克力!”绪方破故意压重了‘自制’的发音,“不光如此,什么男孩节啊、七夕节啊、圣诞节啊,她每年都送!算一下,差不多也有二十几块了。”
“是是!现充大爷您被隐性表白的次数都比我显性被甩的次数多了。我就是从小缺爱,长大缺钙,没人疼、没人爱。”绪方正宗快哭了。“小心秀分快!”
“很遗憾,我们还没开始交往。”绪方破突然又沮丧了。“大概我也不能再和她见面了……”
“为什么?”绪方正宗大吼。
“什么为什么!有什么为什么!”绪方破像颗被引爆的炸弹,跟着大吼。“我和椿前几天才和好,结果就让她再遇到这种事,就像五年前一样!我没有资格和椿再待在一起,和我在一起她只会受伤,和我在一起她根本得不到幸福……”
少年听着像是啜泣了。
绪方正宗也顿住了,“不说你了,说我吧……小破,你知道我是喜欢谁吗?”
“我哪知道!我跟你今天才见面,我哪知道你喜欢谁?”绪方破语气还带着火药味。
“一之濑。你认识吧?”绪方正宗说。
“啊?一之濑胜男?看不出你好那口。虽说对别人性取向我说不了什么,但是你以后最好还是别靠近我,我对哲学不感兴趣!”绪方破话里充满了警惕。
“喂!我说你这人怎么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毒舌啊?”绪方正宗感觉自己得回去做个助听器,那种能‘滤毒’的助听器。“我说的是一之濑樱啦!一番队队长!不是那大叔!”
“什么啊。你喜欢那个万年冰山啊?”绪方破感觉很失望。他认识一之濑樱,虽然说她名字取得不错,长得也是‘四大倾城’,但是与其说那女的是樱花,倒不如说是雪莲。生在雪山,长得冰川,说得就是一之濑樱。他虽然和一之濑樱见过很多次,但是他从没见她笑过,全程下来都是扑克脸,用一句专业术语来说就是‘三无少女’。什么叫高冷,她就叫高冷。
反正,一之濑樱就是用自己的人生完美阐释了何为‘冷酷’。
“真是,你是不懂樱的好。她的笑像夏花,对!就像樱花那么美。她的声音如同仙子般温柔,无数次愈合了我心里的伤疤。”
“你心里的伤疤真多……你确定不是全被她给你弄上的伤疤?”
“那是一次偶然的相遇,她对我一笑,笑后落寞的脸,让我一下子想起了泰戈尔的那句诗‘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话说你确定她是在对你笑,还有就算那是对你的笑,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那只是昙花一现,是她在人生无数年的冷酷演绎里流露出来的一瞬。证人是我和斩鬼众的队员们。”
“她是我人生的灯塔,在我最迷茫最低落的时候给我照来的光!没错!她就是我的太阳,我美丽无瑕的太阳!”
“够了,你的情话听得我恶心。”绪方破真的开始反胃了。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小破?喜欢一个人不是意味着要去喜欢她的全部,也不是要让她为你改变什么,更不是逼着自己成为她心里的独一无二。只要你还记得自己喜欢她什么,只要你能从你喜欢的她身上得到救赎,哪怕是被她甩了十九次,那样你也是幸福的。”绪方正宗说。
“真是一厢情愿。”绪方破说不上太多。
“对!就是一厢情愿!只是你爱她这就够了,不奢求回报,但是你仍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所以我想那女孩也是这么想的,她只是待在你身边就很安心,只是趴在你背上就能安眠,她没奢求太多,只是希望你在她身边,她在乎的不是自己能不能幸福,只是希望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