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罪了谁,说跟着京城以后说不定会有牵连,便让我们回老家了。”
李老三听的云里雾里,白五六却还是没说自己是在哪家做工,便急着性子问道:“你家老爷是谁啊?”
白五六没答话。徐游却听出点门道,他混迹官场十余载,深知京城水深,便说道:“这些都不重要了,能平安回来,咱们哥几个又能见面,这才是最重要的嘛。”徐游故意打岔。
李老三听他们絮絮叨叨半天尽说些不疼不痒的话,也听的烦了,只嚷嚷道:“哎,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兄弟几个来这里可不光是来这打哈哈的。”
“对对对,三哥不说我都快忘了,我们今日前来只想一睹魏紫真容。”
白五六颇为得意的笑了笑:“来来来,随我到后院来。”
白五六一边吆喝着,一边引路,将二人引至后院。
后院相较前院,略微小了些,但也算宽敞。白五六还有意将花卉按照一定的位置栽种,从而形成一道道曲径,花中藏路,甚是有趣。
白家前院与后院皆种有花卉,前院则多是普通品种,拿到市面上去卖,而后院则为贵重品种,多为客人所定。
徐游笑到:“白老哥也太不地道了,这大伙不远前来只为一睹魏紫真容,你倒好,藏的如此之深。”
“徐老弟说笑了,这稀有的花卉可不比真金白银便宜,且不说怕那个雅贼偷了去,要是谁的看忘了形,一不小心给我掰下几片花瓣,那我找谁哭去啊。”
魏紫摆放在院中最深处,周围尚有其他花卉包围,让人不得踏入。
那花,开千层,大如盘,一朵花瓣达七百多片,小叶卵圆形,缺刻多,端钝,边缘带浅紫红色晕,叶脉下凹,叶面粗糙,深绿色。生长势强,成花率高,分枝多,萌蘖枝多。馥香浓郁,飘香十里。
“魏紫朝来将进酒,玉盘盂样先呈。鞓红似向舞腰横。风流人不见,锦绣夜间行!”徐游吟完便一个箭步上前跨过花卉的阻挡,准备近距离赏玩魏紫。
白五六一把拦住:“老弟不可,这魏紫娇嫩的很,在交货之前万万不能有任何差错。”
徐游听到这里不由得失望至极,摇头叹道:“可惜可惜。”
李老三虽然没说话,眉宇间却也流露出失望之情。李老三为人到底老成一些,安慰道:“徐老弟也别可惜,咱们今天能亲眼看到魏紫也是走了大运的,平常人哪能随随便便来到白家后院。”
徐游点头:“欧阳修说‘有姚黄魏紫名色,一本价值五千’,足以证明这魏紫之珍贵,咱们有幸相见已经是十分有福气了。”言语中仍然流露出遗憾之色。
白五六听到此处心中终于放下心来。心想,这要是被他碰坏,那可真是要了命。
“老哥老弟,你们也别失望,我已经让内人准备好墨魁,待会可别忘了带走。”
李老三面露喜色,搓手道:“哎呀,老哥客气了。我听说墨魁虽没有魏紫名贵,但也值不少钱呢。”
徐游叹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李老三不耐道:“你就别拽文了。”
白五六忙出来打圆场:“咱们也别斗嘴了,我让家里准备点小菜小酒,咱们哥几个吃一顿。”
徐游和李老三一口答应,三人向内堂走去。
三人刚一走进内堂,一人不知从何处进了后院,站在魏紫之前久久不愿离去,只是静静的看着它。
想伸手抚摸,却知不可为。虽非镜花水月,却无法触碰。他也懂得,有时候不可拥有,能看一眼也是好的。
“时隔多年,我终于看到魏紫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