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脸上。
“混账东西,如今白家兄弟生死未卜,你还有脸回来?你这让我们怎么与白家交代,你说,你让我们怎么交代?”
铁复安跪了下去,“大哥,我此番回来便是想请师父帮忙。”
“这事你跟二老说了没有?”
“还没有。”
“你还打算瞒着?”铁福安冷冷道。
“半个月内我定会找到长安,而后我会向白家父母与二老请罪。母亲向来身体不好,我还请大哥暂时替我隐瞒半月。”
铁福安气的手都开始发抖了,他咬了咬牙说道:“好,我暂且替你隐瞒半月。”
“半个月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亲自告知二老此事。”
他重重的叹了口一气,拂袖离开了。
大哥是个性格温和之人,对待自己也算疼爱。父亲从小对我二人管教颇严,大哥今日的反应却也在情理之中,实在是看不出是另有隐情的样子。铁复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此时太阳已经不见,空中却还有些许红光,另一边则是阴冷的月亮。尽管它曾光芒万丈,却还是敌不过时间,红光逐渐变弱变淡,最终还是败给了夜色。就在此时月光却照亮了夜空,但却阴冷无比。铁复安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看见客房的烛光依然亮起,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听见烛火跳动的声音,他自知此时无法再去叨扰她,转身离开了。
白长安被关在馥馨楼已经有好几日了,他没见到传说中的馥馨楼主,也没见到过柳伊消了,更别谈宛真儿了。叶剑溪倒是来过几次,却是见住在对面房间的人。
白长安被带到这里的时候那人便已在此处了,也不知关了多久了。馥馨楼的人并未如何折磨他们,一日三餐按时送来。他们住的地方在三楼,窗子是封闭的,房门是锁起来的,上茅房特别不方便,需要打报告,然后由专门的人护送到茅房。起初一想到茅房外有人在盯着自己,白长安怎么也方便不出来,不过后来憋急了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那人大概是个读书人吧,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话虽然不多,却也乐得和自己聊天,应该是被关久了。他说他叫余礼秋是西安人,被关在这里已经快两个月了。白长安心里一阵发寒,不知自己要被关多久。
这天他饶有兴趣的邀请自己到他的房间去,白长安想着也无事可做便去了。只见他正拿着一副围棋,招呼自己过去。
“白兄弟,快快过来。”余礼秋样子看起来十分兴奋,露出了不符合年纪的笑容。
“余前辈,这是?”白长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昨日我去上茅房,见两个稚子正在下棋,眼馋的紧。晚上我实在是按讷不住,便向守卫买了这个。”余礼秋笑着,言语中难掩兴奋之情。
“你哪儿来的钱?”
“我拿玉佩换的。”他已经将棋盘放在了桌子上,将黑子递给了他。
白长安见过那枚玉佩,颜色姣绿,质地透明,看样子十分昂贵。而眼前这盘棋,做工粗糙,看样子十分廉价。白长安心疼地说道:“那玉起码可以换一百个这样的棋。”
余礼秋却不回答他,问道:“你会下围棋吗?”
“不会。”白长安将头摇成拨浪鼓。
“无妨无妨,我来教你。”余礼秋说道:“棋子要下到棋盘交叉点上,一旦棋子落下便不可再移动了,黑子先手,下到最后看哪一方所占棋盘多则为获胜。”
“这些黑点是什么意思?”白长安指着棋盘上的黑点问道。
“问得好,这些黑点是为了辨认方向而设。中央的黑点叫‘天元’,四周的黑点叫‘星’。开局一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