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安提着裤子向之前买食物的农户家走去,讨要了根破布当作腰带系在腰间。四人结伴上路,一路上倒也轻松。他们按照农户家指明的方向向集市走去,农夫告诉他们大概要走半天的路程。
走了近一个时辰,众人又渴又累,见不远处有一名货郎,众人赶上前去。一问之下竟没有解渴饮料,不免大失所望。但货郎说有酸梅,白长安一听便觉得口舌生津,他咽了口唾沫,买了一些酸梅分给大家吃。
“这位小哥,可有见过大队人马在附近出没?”柳伊消即便是随口问话都无不流露着妩媚之情。
那年轻货郎哪见过这等风情,竟一下看得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我来时确实在那边的山脚下见到一大群人。”货郎向东北方的一座山指去。
“他们是什么打扮?”余礼秋问道。
货郎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说:“他们人很多,也很杂,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不过很多人都带着兵器,就是他们买光了我的荔枝膏水。”
余礼秋对白长安说道:“多半是来围攻馥馨楼的人了?”
谁知那货郎一听这话赶紧的收拾东西溜走了。
余、白、宛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货郎是怎么了。
柳伊消却白了余礼秋一眼,“这里的农户贩夫多半受馥馨楼的庇护,你却当着人家面说去围攻馥馨楼,人家不跑才怪。”
白长安一拍脑袋,余秋礼却显得有些兴奋,说道:“咱们别耽搁了,快走吧。”说罢便催他们上路。
这时柳伊消却留在原地没有动弹,宛真儿回过头去,问道:“柳姐姐这是?”
柳伊消对着她笑了笑:“你随他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这是为何?”宛真儿不解道。
“随她吧。”余礼秋淡淡的说了一句。
宛真儿还是有些不解,继续问道:“柳姐姐不随我们一同去吗?”
“我身份尴尬,去了只会徒增麻烦。”柳伊消走上前去,替宛真儿顺了一下一侧的头发。
“柳姐姐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宛真儿说道。说罢便向柳伊消身后走去。
柳伊消一把拉住她,柔声道:“你得陪白长安一同前去,他需要你。”她顿了顿,又说道,“更何况你师从何显,江湖上的人都会给你三分薄面。”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不仅白、宛二人没听明白,就连余礼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况且我也不会走远,待此事完结,我便会来找你的。”柳伊消笑着说道。
宛真儿见她如此坚定,便也不再多少什么,说道:“柳姐姐你要多保重啊。”说罢,宛真儿拉住了柳伊消的手。
柳伊消轻拍她的背,说道:“去吧去吧。”
宛真儿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余礼秋抱拳,说道:“柳姑娘多保重。”
白长安见余礼秋向她行礼,也学着他抱拳行礼,但他没有道别。行完礼,白长安对宛真儿说道:“走罢。”
宛真儿跟在他俩身后,一步三回头的向前走去。
柳伊消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宛真儿眼中似有泪水,让她也觉得鼻子一酸。宛真儿就这样一边回头,一边向前走去,她频繁的回头,似乎很怕自己再次回头时已经看不见她了。虽然她知道柳伊消终究是会消失在视线中,可她仍是不死心的回头,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之内。
白长安见她对柳伊消如此不舍,便想着要说些什么,分散她的注意力。“宛姑娘与柳,柳前辈认识很久了吧?”白长安故意放慢脚步,落在余先生身后,与宛真儿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