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梦雄带头离开,其他五大门派纷纷跟了上去,一时间众人相继离开,唯有铁复安仍在原地徘徊,与他一道的还有方清媛。铁复安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方清媛点了点头,铁府便向白长安走来。
铁复安先向哲之启、李闲春行了一礼,然后来到白长安身旁,轻拍他的肩膀。
“义弟,你还好罢。”
白长安微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错综复杂,我有心维护你却也是力不从心。”
“我知道的。”
“对了,你真的被掳去馥馨楼了吗。”
“没错,可你为何不早来救我?”
铁复安抿了抿嘴,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事先并不知你被何人所掳,我返回南京向师父求援,这才打听到你是被掳到了馥馨楼,恰逢七大门派要解救巨子,故而与他们一同前往。”
“原来是这样。”
铁复安瞅他的表情似乎还有些生气,但应该是原谅他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铁复安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下定决心,只见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真的是余礼秋吗?”
白长安将馥馨楼中莫及与余礼秋相见一事说与他听,李闲春、哲之启也在一旁听着。
“这还真是奇怪了,师父为何抵死不认呢?”铁复安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左梦雄与余礼秋都是一路货色,自私的紧。”哲之启说道。
“前辈,话可不能乱讲。”
“嘿嘿,左梦雄此人在中原武林威望颇高,可他这人自私却也是千真万确,不过他身为左门之长这么做倒也情有可原,但他的方式方法,我却不敢恭维。”
铁复安本想翻脸,但此时他身处“敌营”却也不敢造次,他忍下了这口气,不去理睬他。
他对白长安说道:“此事真假暂且不论,只是我却无法忤逆师父,义弟多保重,咱们馥馨楼见。”说罢便抱拳告辞。
白长安也对他抱拳行礼,看见他与方清媛远去的背影,白长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上次与他分离便生出这般是非来,这次又会发生些什么呢?白长安正自发呆,却听到身后有声响。
“你想干什么?”李闲春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紧张。
哲之启拍了拍李闲春的肩膀,说道:“放心,他还欠我银子,我是不会伤他的。”李闲春这才主动让开。哲之启将余礼秋扶至阴凉处坐下,他则手扶余礼秋的百会,注入真气。一开始余礼秋还面露痛苦之色,半柱香过后他的神色便轻松下来,哲之启将手撤下,说了声好。
只见余礼秋缓缓睁开眼睛,眼睛已变得清澈起来,神色虽有些疲惫却不再癫狂。他一眼看到了李闲春,轻声念道:“闲春兄。”
李闲春面露喜色,说道:“礼秋,你还是先歇息一会儿吧。”说罢李闲春在他身旁坐下。
余礼秋摇了摇头,说道:“墨家的人呢?”
“去馥馨楼了。”李闲春道。
“去馥馨楼作甚?”余秋礼问道。
李闲春却没有回答他,反而看向远方,那是馥馨楼的方向。
余礼秋见没人回答他,便闭上了眼,开始回忆,他紧皱着眉头,似乎很是用力,过了半晌他才重重的“哦”了一声。他随即睁开眼睛,握住李闲春的手,说道:“我,我恐怕再也不是巨子了。”
“从你挪用墨家内库银两之时,你便已不是巨子了。”哲之启淡淡地说道。
李闲春紧皱眉头,对他摇了摇头。
哲之启知趣的走开了,临走时说了句:“小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