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妍拿起照片一看,心头猛地抽紧,照片上的人影清晰可见,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盯上了。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朱弘达证据在握,成竹在胸的模样:“淑娴,你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他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他是我的表哥,名叫胡家琛,是我表舅的儿子,小时候我跟他订过娃娃亲,现在他在江阴老家开了一个绸缎庄,我不是那天跟你请过假,说是要去长途汽车站送我的一个亲戚吗?”
朱弘达想起确实有其事:“对,这我记得。可就算是你曾经订过亲的表哥,也不必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嘛。”
淑妍觉得自己胡编乱造的话似乎让朱弘达有些相信了,便展开攻势:“我表嫂刚过世,我念他孤苦伶仃,跟他拥抱了一下,这有何不可?值得你大惊小怪地横加指责吗?你居然派人跟踪我,你是何居心?”
“不是我让人跟踪你的,是谭处长派人跟踪你表哥的,你可别冤枉我。”朱弘达心里的疑问已经去除八九:“好了,淑娴,误会已经消除了,你就别生气了,怪我,怪我。”
朱弘达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淑娴并没有其他相好的,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猜忌而已。
淑妍一脸委屈,眼里闪着泪花:“没这么欺负人的。”
说着,淑妍趴在茶几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淑妍这一哭,把朱弘达弄得手足无措了,他赶紧来到淑妍的身边,俯下身子劝慰她:“淑娴,要不晚上我请你去七重天吃饭,就算是我向你赔罪。”
朱弘达想要尽快弥补刚才由于自己的鲁莽而跟淑娴产生的隔阂。
淑妍抬起头来,擦了擦眼泪:“不必了,朱站长,我还要跟我的欧阳去买窗帘呢。”
淑妍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朱弘达一人尴尬地站在那里:“这个谭敬廷,真是没事找事。”
朱弘达把谭敬廷叫来,把刚才淑妍跟他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给谭敬廷听。
“这个男的叫胡家琛?在江阴开绸缎庄?好,站长,我这就请江阴的同事协助我站去调查。”
“好吧,好吧,你去调查吧。谭处长,麻烦你以后证据确凿了之后再来汇报工作,你看,这次你就让我很是被动,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跟许小姐搞好同事关系,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以后不要让我做了。”
“对不起,站长,让你受委屈了。”谭敬廷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连忙向朱弘达致歉。
“我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我是男人嘛,人家许小姐可不是受委屈的人,你找个机会向她道个歉。”
朱弘达觉得谭敬廷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这些个麻烦全是他搞出来的,让他跟许淑娴的关系降至冰点,倒退到了冤家的地步了,他得花多大气力才能修复跟许淑娴的关系?所以他命令谭敬廷给许淑娴道歉,以消除许淑娴对他的误解,挽回影响。
谭敬廷觉得朱弘达简直就是只猪,女人的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他搞得神魂颠倒,失去判断能力。
“好的,看来是我搞错了,我会找个机会向许小姐赔罪的。”谭敬廷叹了口气。
“走吧走吧。”朱弘达朝谭敬廷挥了挥手,谭敬廷悻悻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