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子墨还没来得及惊讶,电话想了,大清早的,会是谁?
一看,电话现实的是“老顺”,于是就接听了。
“莽子,你睡醒没有?”
闵子墨压根整晚上就没睡,不过不能这样回答,于是说:“醒了,啥事?”
老顺在电话里一惊一乍地说:“给你说个事情,昨晚上发生的怪事。”
闵子墨看了墨农先生一眼,笑了笑就走出墨农斋,甚至还走下了门口的石梯,才问道:“快讲,什么怪事?”
老顺说:“是这样,昨晚上我到石头寨去给肖家送鬼,他家娃儿莫名其妙的哭了半个月……”
“谈正事。”闵子墨打断老顺,对他抓拿骗吃的行径不感兴趣。
老顺尴尬地笑了一声,就神秘兮兮地说:“回来的时候经过出气洞边,我看见有人钻进夜郎谷了。”
闵子墨“哦”了一声,心想:钻他的呗,夜郎谷又不是我闵家的地盘,谁都可以钻,只要他不怕死。
老顺听闵子墨反应不够强烈,就急忙补充说:“是两个人呢,一个是杨三奶。”
闵子墨又“哦”了一声,杨三奶什么事情不敢做,人家还在黑蟒洞里呆了三个月呢,见怪不怪。
但是老顺接下来的话,闵子墨却无法淡定了:“另外一个你猜是谁?黄天元,估计你不太认识,原来是老蛇箐的人,也是一个道士,但是已经消失了八九年。”
一提起黄天元,闵子墨的反应就不一样。
“昨晚上哪个时候的事情?”
“大概快交更了。”
“交更”指的是晚上零点到凌晨一点的那段时间。可是,那段时间黄天元明明在“汉梦宫”里和闵子墨聊天啊?
我的天!
“你看清楚了?”
电话里老顺信誓旦旦地说:“我当然看清楚了的,尽管黄天元离开了八九年,但是化成灰我都认识,十年前我刚刚出师的时候,就和黄天元卯上了。”
“怎么卯上的?”
“我在桃子坝给人家做法事,他居然跑来砸闵子墨的场子……”
闵子墨当即想笑,但是却笑不出来。这个黄天元……我昨晚上……是不是真的出了状况。
闵子墨赶紧挂了电话,心急火燎地跑回墨农斋。
墨农先生端坐在椅子上,闵子墨刚才的一出一进,仿佛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先生,昨晚上我真的见到黄天元了,我这是……是不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最近真的很邪门,刚刚搞定一个大项目,还进了第一笔款子,正雄心勃勃地想着“干一番事业”,不料竟然在一夜之间就被撤职了。
墨农先生却半点不着急,神仙一般地呢喃:“假到真时真亦假,真到假时假亦真。”
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闵子墨茫然地走出了墨农斋。
时间还早,闵子墨一点倦意也没有,心里很烦,索性就爬上了南山顶。
父亲去世之后,虽说没有人砸强迫闵子墨每天坚持练功了,但是他每天早上都要小跑两万步以上,然后再开车上班,这样才能强身健体。现在正好,爬上南山顶,尽管不一定有一万步,但是运动量应该够了。
一路小跑上了南山顶,居然已经有几个老太婆在上面了,正扯着嗓子“啊啊啊”地吆喝着,惊得贪睡的鸟儿不断扑腾。
从南山顶俯瞰,正好可以看见南山道观的全貌:占地应该有五千多个平方,整个结构呈长方形,三栋大殿依次排列直抵山下,其它小殿加上墨农斋和汉梦宫等,